一場考試,會比你的身體更加重要。”
穆依搖搖頭道:“不,對每一個人來說,總會有比這更重要的。”
這場考試,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期末考試,更關係到她日後能否順利畢業,以及自己能否繼續這樣在高中的最後一個學期依然能夠享受到如今這樣的長假待遇的問題。
在明知道自己能夠撐得住的情況下,她並不認為自己可以心安理得錯過這樣一場考試。
更何況,如果當真連考試都不去參加了,學校的老師必定會聯絡上母親。到時候,又要累得她擔心了。
雖然不一定能夠瞞得了多久……但是,哪怕只是多瞞上一天,她也是心甘的。
“既然這樣……”雷德蒙並沒有追問,只是皺起了眉頭,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好吧,我需要得到一張你近期的確切的時間表,以方便對你接下來的治療進行一個完整的規劃。”
“這個當然,”穆依微笑著點頭,“我會配合您的。”
就治療一事達成共識,穆依笑眯眯的送走了搖頭嘆氣的雷德蒙。看起來,這生病了的,倒像是這個英國老頭兒,而不是他身後的那位中國小姑娘。
兩天過後,穆依交了一份詳細的時間表給雷德蒙,就提著簡便的行李踏上了駛向平洲火車站的77路公交車。
耶終於自由了
剛一下車,穆依還來不及為自己一年多以來頭一次一個人出遠門而感到歡呼雀躍,一扭頭,“碰”的一下
——撞人胸膛上了。
“嘶……好痛……”穆依皺著眉頭撫著額頭呼痛。
搞什麼啊她剛剛下車的時候,這邊明明就是空的,一個人都沒有好不好是誰這麼冒失啊,突然竄出來,連個聲響都沒有
最可惡的是,他的胸膛是鐵做的嗎?那麼硬差點沒把她給撞暈了
“依依你沒有事吧?撞痛了沒?”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穆依的頭頂響起,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就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頓時,穆依就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大大的黑影給罩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扶在額頭上的手也僵在了那裡。看到眼前那張焦急的俊臉,她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話啊,別嚇我”看著穆依呆傻掉的表情,魏立柏一邊著急的追問,一邊在心裡暗暗自責。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先出個聲了,也不至於出現現在這樣的烏龍事情。
穆依晃了晃腦袋,眼睛一眨,答非所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魏立柏一愣,看到穆依沒事了,心裡鬆了口氣,表情也緩和了下來。看到穆依竟然沒有一見到他就發飆,心情更是好了不少。
他放下了搭在穆依肩膀上的雙手,左手接過她手上的行李,右手卻很自然的拉起了穆依的左手。大大的手掌裡握著她小小的手,軟軟的,一直軟到了他的心窩裡。
穆依只是一怔,自己就已經被魏立柏牽著手往前走了起來,她還來不及反駁,魏立柏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你不是要回靜遠嗎?我是來接你的啊。”魏立柏的嘴角高高的翹起,他根本就無法剋制自己心中的喜悅了。
他握住她了他真的握住她了更重要的是,她沒有抗拒就那麼乖乖的,任他握住了
“接我?”穆依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側頭看著魏立柏,“拜託,就算真的是要接人,也該是在靜遠才算是‘接’吧?不對,你怎麼知道我要回靜遠的?還有,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平洲呢”
一連串的問題從穆依嘴裡吐了出來,以至於她甚至忘了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
魏立柏笑著看著她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再說了,有雷德蒙這個耳報神在,你認為我會不知道你的行蹤嗎?”
穆依瞪著他:“別胡扯了,雷德蒙就算再厲害,他也沒那個功夫管我什麼時候會出現在火車站的。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派人監視我呢?”
魏立柏轉著眼珠子,腦袋四處張望,就是不看穆依:“什麼監視啊?說得那麼難聽……我可是一個很有素質和修養的紳士,怎麼會幹這種事呢?”
穆依原本還想繼續瞪他,被他這麼一說,卻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就你?還紳士呢,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依我看,你最多啊,也就是一混混頭子”
魏立柏也不生氣,反而炯炯有神的看著穆依,兩隻眼睛幾乎都要放出光來了
曾幾何時,他做夢都希望能看到她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