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來,對自己倒是件好事。她如今要在京城常待,自然希望有什麼事還是在京城解決的好。那個唐孝宏,總是給她一種很詭異的感覺。要是不早點把他的身份弄清楚,自己心裡總是跟紮了根刺似的。
穆依這邊忙得不可開交,魏立柏一時之間卻是閒了下來。手裡的事情雖然少了,可他往外跑的時間卻多了。每天總有一段時間在外頭,連穆依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甚至有時候兩人在家閒聊的時候,他都經常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穆依有心想要問問他是什麼事,可又想著他從來都不瞞著自己什麼,這次既然他沒有主動提起,那必然是有些什麼顧忌在的,自己又何必讓他為難?再說了,他一個堂堂大男人,本就不必什麼事都向自己交代的。
這樣一想,穆依心裡就輕鬆了許多,對魏立柏的忙碌也就不那麼在意了。有時候不忍心他這麼奔波,也會提醒他不用每天在家陪著自己,免得耽誤了正事。
魏立柏聽了,也只是溫柔的笑笑,然後揉揉她的頭髮,什麼也不說,可每天的做事方式卻依舊沒有一點改變。
穆依當然不會強制要求他去做什麼,只要他願意,她自然也是更希望他多點時間陪著自己的。
也因此,忙碌於兩頭事務的穆依,並沒有發現魏立柏眼底一閃而過的猶豫。
就這樣過了兩天,穆依實在忍不住了,拉住魏立柏問道:“立柏,你這兩天老是突然一下子就走神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不能告訴我嗎?”
魏立柏看著她,臉色又猶豫起來,欲言又止。
穆依看得好笑,拉著他坐了下來:“好啦,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是跟我有關的嗎?那你就更該早點告訴我啊,省得到時候事到臨頭,我沒有一點準備,反而會亂了分寸。”
魏立柏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可是有時候,知道是一回事,要怎麼做,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過這件事情,遲早都會告訴穆依的,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她從自己這裡聽到訊息,總比從別人那裡聽到要好得多吧
想到這裡,他頓時重重的嘆了口氣,看向穆依的目光更多了憂愁。
穆依知道魏立柏這是要跟自己說正事了,受他的情緒影響,心頭也不由得跟著提了起來。
“前些天,我得了個訊息,這兩天一直在證實……”魏立柏頓了一下,眼神又變得憐惜起來,“年前申堯去了法國,結果新年前兩天在酒吧喝多了酒,和人起了衝突,被打了個半死。還是路人好心,才送了他去醫院。不過他的病情很糟糕,不但全身多處骨折,臟器方面也出了不少問題,在醫院治了好幾個月也沒有什麼效果。而且,他的所有證件都遺失了,前幾天正被遣返回國……”
楊申堯,那曾是楊亦最疼愛的弟弟。只是,那只是對楊亦罷了。現如今,楊亦已死,留下的,只有一個浴水涅槃的穆依。
乍一聽到魏立柏提到楊申堯的名字的時候,她的臉色還變了變,但很快就恢復平靜。聽到後面,就像是在聽魏立柏講述一個陌生人的遭遇一般,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波瀾起伏。
可她這樣,卻讓魏立柏更加擔心。
他不禁握緊了她的手:“你放心,他雖然被遣送回國了,但身邊還有積蓄在,一時半會兒倒出不了什麼事。而且,我的人也一直關注著他,倒沒有做什麼,主要還是先看看你的意思……可是這件事,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他的傷勢很重,這輩子恐怕都得在輪椅上度過了。而且,打傷他的那些人,據我的訊息,恐怕和陶家脫不了什麼關係……”
穆依捏緊了拳頭,又是該死的陶家
楊申堯再怎麼不爭氣,他也是楊家的人自己都還沒有出手教訓他,哪裡輪得到陶家來做什麼他陶家如此做,分明就是把過去的楊家徹底抹殺,甚至還要趕盡殺絕她要是不把他們給掀下來,還不知道陶家的尾巴會翹到哪裡去
魏立柏將穆依捏緊的拳頭緩緩的鬆開,輕聲道:“依依,當務之急,還是申堯的傷勢比較重要……”
他知道她雖然痛恨這個唯一的弟弟曾經的所作所為,可說到底,畢竟是血脈相連,她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陷入如今這種狀況?
“他現在住在哪裡?”穆依冷靜的問道。
魏立柏猶豫了一下,快速的回答道:“他住在一個挺偏僻的地方,那地方很髒很亂,一般都沒什麼人過去……”
穆依瞪大了眼:“他怎麼不住醫院?”
魏立柏摸摸她的頭,搖搖頭道:“他本來就是被遣送回來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