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這頭老虎沒了牙,那可是會吃大虧的”
穆依和許祺日恍然大悟,難怪覺得這聲音那麼耳熟,既是說話的人故意壓低了嗓子,但是配合著這人說的那些人,他們卻是同時反應了過來。說話的這人,就是謝志俊
另外一個略顯陰沉的聲音答道:“謝大少放心,白爺做事,向來都是有著萬全的準備的再說了,這一次,我們耍的可是陽謀,他謝猛就是再有本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可能想得出半點辦法來你那個弟弟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雖然因為謝猛祝壽的事,他臨時被抬了回來,但也只是個動不了的廢人罷了剩下的一個人就是你媽了,看著謝猛沒有辦法,小兒子又沒有出息,她可只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不管怎麼算,謝大少你都是大贏家,還擔心什麼呢?”
穆依心中暗忖,謝志俊和白銘果然如同謝猛所料,選擇在今天發難。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打算怎麼做,才會如此自信滿滿?而謝猛更是不可小覷,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悠然自得的如同尋常一樣招呼客人上門祝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盤算的。自己今天插了一腳進來,雖說是因為謝猛的那些承諾,但也不可否認,她對這樣的奪權戲碼,實在是感興趣得很。
許祺日卻看了穆依一眼。果然被這個女孩子說對了,白銘還真是會來大鬧謝猛的生日宴會。自己之前雖然有過這樣的猜想,但終究覺得這樣的場合,要真是鬧大了,說不定會兩敗俱傷,倒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沒想到,白銘還真有這樣大的魄力,竟然還真敢在這樣的日子,掀起平洲的一場暴風雨來。
謝志俊像是鬆了口氣,但仍舊有些不放心的道:“白爺的本事我當然是知道的,要不然平洲這麼多能人,我也不會選擇和白爺合作了。只是我畢竟和我爸相處的時間多些,就難免多考慮了些……”
那人冷哼一聲:“謝大少,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了,你不會到現在才來反悔吧?今天的事情,我們之前可是推演了無數遍了,每個細節都考慮到了,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你現在卻還在說這些話,又想讓我們怎麼做呢?”
謝志俊的聲音有些發慌起來:“唐、唐先生別生氣,是我不好,說錯了話,我這就給你賠罪,這就給你賠罪。”
他話音未落,已經站起身來,果真親自去倒了杯,恭恭敬敬的放到了桌面上,請那位唐先生引用。
那位唐先生又哼了一聲,看謝志俊的態度還算好,也就不再計較,端起那杯茶一飲而盡。謝志俊看到他如此痛快,臉上路出難以掩飾的喜色。跟剛才的惴惴不安比起來,他的這番樣子,倒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躲在櫥櫃後頭的穆依聽到兩人的談話,心中不由納悶得很。那個被稱作是唐先生的人,聽聲音,年紀似乎不小,但也不算大。聽他的話裡,有時候對那個白銘很是推崇,有時候又像是和白銘是平等地位一般。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謝志俊這個眼高於頂的人都如此嚴謹對待,真是讓她感興趣得很。
心裡這麼想著,她就不由得探出頭去想看看那位唐先生長什麼樣子。倒把一直小心翼翼的許祺日給嚇了一跳。兩人的身子一抖,就不可避免的碰上了旁邊的櫥櫃。那櫥櫃雖說是木頭做的,但也鑲嵌了不少精緻的玻璃片。這麼一動,玻璃片就發出了微弱的響聲。雖然聲音很小,但在這個很是安靜的房間裡,就顯得尤為突兀,更何況還是聽在一直戰戰兢兢的謝志俊耳朵裡。
謝志俊臉色一變,立馬轉身看向櫥櫃,厲喝一聲:“誰?是誰在那裡?”
穆依心裡更是吃了一驚,當下也來不及後悔自己的衝動舉動,腦袋急速的旋轉起來,怎麼樣度過眼前這個難關才好。兩人躲在這裡,又聽到了謝志俊與人的談話,要是被揪了出去,一時不能分說清楚的話,那可就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許祺日也是心念急轉。他倒沒有埋怨穆依的失誤舉動,只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出去頂著才好。事實上,他心裡更多的是自責。若非他剛剛也一心惦記著想要看清楚外面說話人的樣子,又怎麼會一時放鬆了警醒,以至於被穆依一個小小的探頭動作嚇到這事認真說起來,穆依隨意亂動固然不對,但他自身的警惕性大大下降,卻也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這個時候,埋怨什麼的,都是無用,只有想出解決的辦法,才是當務之急
那唐先生已經笑了起來:“怎麼,謝大少,你們家的人,還喜歡玩捉迷藏這種遊戲嗎?這種小遊戲,在平常也就罷了,可是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可就有些不合適了”
他的話貌似說得很輕鬆,可裡頭卻生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