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力消磨掉,只有戰亂才會早就英雄,於是屢屢運用各種手段挑起戰亂,正是這樣歷代國君既倚重他們的神秘的力量,有時刻提放和削弱他們的力量。”息冉闔上那幅卷軸,沉思道:“雖然是一百年前的記載,但並不是一點用都沒有,難道他們竟然看上了鉅鹿爭霸天下的實力,而只有挑起戰端才符合他們的性格,看來我只不過是他們挑起戰端的阻礙,他們未必是替‘顏沐’(殷玄宗)那昏君賣命的。”他用了敲了敲腦袋,說道:“哎,我怎麼忘了,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保命啊?雖然有‘穆淳’(錦殿國王子)那傢伙在幫忙,但是現在看來就那神秘人也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啊?”
息冉突然對著清明笑了笑,說道:“你那可愛的小師弟‘穀雨’在哪?”清明摸不清他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但是毅然回到道:“就在鉅鹿啊,你找他有什麼事,難道他能做的事我不能做?”息冉依然是那種笑容,只是莫名其妙地說了句:“希望我猜的不錯吧!”
第四章 鉅鹿息冉(10)
一身朝服的息冉回頭看了一下跟在自己身後的一身小廝打扮的‘穀雨’,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是忍住了。轉回頭來看了看眼前的很長的臺階,眼神裡有說不清的神采,他對著雨後顯得過於空曠的天空舒了口氣,大步地向臺階之上的宮殿走去。
年輕的國主就在金鑾殿的王座上坐著,息冉看著他極力想讓自己臉上的表情正常和自然一點,心下苦笑了一聲。息冉一腳踏進金鑾殿,看著空空的朝堂,心裡莫名地痛了一下,但是依舊行禮道:“君上萬歲萬萬歲。”年輕的國主看著殿堂之上行禮的鬢髮已經有些斑白的老臣,心裡也突然莫名的痛了一下,心裡一動,張口道:“將軍以為當今鉅鹿可有稱霸天下的實力?”息冉吃了一驚,但是臉上的表情轉瞬恢復如初,並沒有回答年輕的國主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國主以為什麼事英雄呢?什麼又是王道呢?”年輕的國主從王座上站了起來,面容突然變得無比的莊重,說道:“所謂的英雄當是立萬世之功業者,就像大殷的顏夕帝一樣,挽整個亂世於狂瀾。至於王道……”他思考了一下說道:“那些聖人之書上說什麼做一個聖君就要掌握御人之書,要讓君王的威嚴在時刻都讓人記著,既要藉助天下才俊,又要讓他們知道正是因為君王他們才得到了這‘沐雨’的機會,以此讓他們來感激涕零。我總覺得這並非王道,可是又不知道該怎樣說。將軍怎樣以為呢?”他雙眼緊盯著息冉,眼神裡面是渴望知曉答案神色,似乎忘記了自己和那人達成的剷除面前這人的計劃。息冉眼神裡有欣慰的神色,看來國主畢竟不是一個被衝動和誘惑迷昏頭腦的昏君,只是覺得眼前的路有些迷茫罷了,他心裡想道。息冉緩緩解下腰畔的長刀,捧在胸前,看著國主說道:“其實什麼是英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理解。君上之說也並非謬誤,只是君上沒有看清一些東西罷了。”“什麼東西?”息冉舉起手中的長刀,問道:“君上可知,這把刀是為了什麼而鑄造的?”年輕的國主並沒有思考很久,脫口說道:“當然是為了殺人。”
“那是為了殺什麼人?”
“在將軍手中自然是殺叛賊餘孽,流寇強盜。”
“那在叛賊餘孽,流寇強盜手中呢?”
“那受害的只能是天下蒼生,黎民百姓了。”
“那在君上的手裡呢?”
“將軍什麼意思?難道認為寡人真的和流寇強盜一般?”語氣裡有淡淡的憤怒。
“臣並沒這個意思,只是剛才君上問當今鉅鹿是否有稱霸天下的實力。其實鉅鹿就宛若臣手中的這把刀,而拿刀的人恰恰是君上,君上想做什麼樣的人,自然會殺掉什麼樣的人。而所謂的英雄也要看君上要做什麼樣的英雄了,拿刀引起征戰和殺戮的創世英雄;維繫現下和平,平定叛亂的治世英雄;或者只知道殺人確實被人操縱的‘英雄’。君上想做哪種呢?”息冉一口氣說完,眼睛定向大殿北面的一根柱子,從剛才進入大殿,他就覺得那裡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到現在那種氣息是越來越盛。息冉知道那肯定是從帝都來的‘生生門’的那人,息冉心下想道“既然對方沒有行動,就暫且等著看他到底作何反應。”他轉頭看了下立在大殿門口的‘穀雨’,他似乎也覺察了那人的存在,手裡的一根笛子緊緊攥著,臉上有複雜的表情。
息冉看了看息冉在思索的年輕的國主,整理了一下思緒,淡淡道:“至於王道,陛下所學的那些在臣看來不過是些‘帝王之術’,並非王道正統。以臣看來,所謂王道,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八個字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