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肯定會和自己此去大漠有關係。他又想不通是誰會有如此的手段,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知道這個極為秘密的訊息,而且會組織成如此有組織的一支支截殺隊伍。蕭子寒心下大急,於是在截擊的路途中並不和他們多糾纏,只是突破重圍便竭力策馬向漠城趕去。饒是如此,還是比自己的預定時間晚了十幾日。
蕭子寒看著身旁的老友,面色嚴肅的說道:“你的訊息是否準確?”沙漠之狐面色憂慮的說道:“千真萬確,是漠城將官裡傳出來的訊息。”蕭子寒重重地揮了一下手中的馬鞭,罵道:“該死,”,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韓將軍是否無恙?”沙漠之狐說道:“雖然柳傳志此次來漠城做了很大的準備,甚至連帝都的聖旨都拿到了手。但是漠城畢竟是韓將軍經營了10幾年的地方,漠城守軍中有一大半都是和他出生入死一起過來的,所以他並不敢拿韓將軍怎麼樣。但是這也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聽密報說,柳傳志最近在秘密聯絡周邊重鎮的各個守將,想一舉控制漠城,而且他現在已經開始在漠城的軍官中開始安插自己的親信,所以我們的動作一定要快,否則後果真的難以想象……”沙漠之狐盯著遠方的那座城池,臉上的憂慮之色不減,他看著身邊的蕭子寒,蕭子寒似乎在深思著什麼。一時之間,兩人都不說話,只聽見怒吼的狂風捲起沙粒的聲音。
“恩,”蕭子寒似乎決心已定,淡淡的對著大漠的落日笑了笑,那樣的血染般的顏色,讓他本來疲憊不堪的心一震。他轉頭對著身邊的沙漠之狐說道:“柳傳志想奪取漠城也不是一兩年的打算了,我從先生那裡得知需提防此人,只是沒想到他果然會選在這個時候行動。我一路之上被人截擊看來和此人的行動也有必然的聯絡,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真的知道我此次來的目的,還是有另外的目的?所以還是要麻煩你去調查一下。”沙漠之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小子也會狗嘴裡吐象牙了,什麼麻煩不麻煩,我馬上就去,只是你有何打算?”蕭子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我想是見一下老朋友的時刻了。”
4 夜訪故友
大漠上的月色總是比中原的月色明亮得多,大抵是因為這裡從來就太空曠,太孤寂的緣故吧!蕭子寒緊了緊衣領,以抵擋驟然而將的氣溫所帶來的寒冷,身側的馬也禁不住打了一個個響鼻,蕭子寒輕輕拍了一下馬背,抬起頭看著月亮的大致方位。十年了,十年不見了,十年前的那個和今日一樣淒冷的月色中,他們還把酒言歡,暢談天下江湖之事,只是沒想到那一次倒成了他們做朋友的最後一晚。曾經,蕭子寒就像一輩子待在大漠,和最好的朋友浪跡再這片荒蕪卻寬闊,孤寂卻少紛爭的土地上。只是,那樣的想法現在想起來就像天邊的那彎月亮般,即使真實,也是抓不住的。
蕭子寒苦笑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去。走不了多久,就看到一片明顯高出別處地方很多的沙地,蕭子寒把馬系在一棵枯死的胡楊樹上,絲毫沒有猶豫,就向前走去。這片高出的沙地明顯地比其他的地方的沙地鬆軟的多,蕭子寒竭力穩住身形,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走去,饒是這樣,也有幾次那些沙粒都到了他的嘴邊。蕭子寒吐出口中的沙粒,只覺得滿嘴都是苦澀,望向面前一間簡陋的房子。他正猶豫著見那人的第一面該說怎樣的話,屋子裡突然有一個東西跳了出來直奔向蕭子寒,蕭子寒想也不想伸手接住。細看時,才發現自己的懷裡已然多了一隻猴子,那隻猴子對著蕭子寒呲牙咧嘴,蕭子寒苦笑了一聲,摸了摸那隻猴子的腳掌,說道:“小遠,你還好嗎?”那隻猴子把臉轉向一邊,似是頗為懊惱蕭子寒很久沒來看它。蕭子寒放下手中的猴子,輕輕推開半掩著的那扇簡陋的木門,垮了進去。
屋子裡面很黑,只在西北角的方向上有一絲火光,蕭子寒定睛看時,看出那是一隻菸斗上的火光。蕭子寒正在發愣,就聽見火光的方向上傳來淡淡的聲音,“小遠還認識你,看來你離開的時間並沒有太長嗎?”蕭子寒一愣,就突然笑了,還是那樣淡然的語氣,但是言辭中的犀利卻是讓每個人都聽了就會覺得苦笑的。蕭子寒就這樣立在漆黑的屋子中,不知所措,那人又說道:“不會忘了這間屋子的佈局吧,火石在那裡不會不知道吧?”蕭子寒聽完整句話,熟練地在屋子東邊的一處找到火石,熟練地點燃起屋子裡的油燈。原來這裡的一切對自己來說還是無比的熟悉啊,那種感覺就像是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腦海裡,即使離去千百年,依然記得。
油燈的光亮並不算太亮,但是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還是可以照亮整個屋子的。蕭子寒向著西北角看去,西北角上是一張很簡陋的床,一個年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