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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四處的落葉似乎在這幅山水畫中格外的明顯,讓人看了有種異常的壓抑感。青衣人在這屏風前停了下來,每次看這幅畫他總是覺得這才是那個人心裡一直放不下的寫照。他搖搖頭,輕輕擦拭了一下上面的已經積落了許多的灰塵,繞過屏風,向後面走去。

後面是一個巨大的架子,上面散落著一些書籍和許多已經有灰塵的殘缺的瓷器,青衣人輕輕扳動了架子上的一塊硯,前面巨大的牆面突然就開啟了一道門,青衣人整了整衣衫,大步走了進去。

有琴音傳到他的耳朵裡,音調古雅,高昂,當是一古琴曲。他轉了幾個彎,就看到一間比較狹窄的暗室,暗室很簡陋,暗室的前面是一張桌子,桌子上焚著一爐香,還有一張色澤比較暗的古琴,古琴後面是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面容雖然有些蒼老,但是那雙眼睛依然是爍爍有光,青衣人似乎不想打擾正在彈琴的白衣人,立在一邊,垂首聽著那白衣人彈琴。一曲完畢,那白衣人才轉頭看向身邊的青衣人,笑道:“清明,你能不能每次總要大煞風景啊?”青衣人摘下頭上的斗笠,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包袱,似是頗為懊惱地說道:“哎,這包袱還是太薄了,沒想到血跡這麼快就滲透出來了。”臉上是淡淡的神色,那雙眸子中有著異常的褐色,赫然是風雨二十四殺手中的清明。白衣人似是頗為無奈,轉身在一邊的盆中洗了洗手,一邊擦拭,一邊嘀咕道:“這間暗室本來就不大,你不要每次都要把人頭帶到這來吧!”清明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頭,說道:“將軍不是對江湖中的殺手很有研究嘛,我就是想讓將軍看看這殺手究竟是誰啊?”白衣人擺了擺手,說道:“罷了,好我來看看吧!”從清明手中拿過那包袱,打了開來,那人頭的臉上的表情異常的猙獰,而且似乎沒有死時的恐懼和痛苦,嘴角竟然微微翹起似乎頗為享受死亡。白衣人仔細看了一會,看到那人耳邊似乎有著一條小蛇的印記,他站起來,說道:“看來,帝都的人真的知道太子在我們這了,這次來的殺手竟然是朝中豢養的‘十二生肖’殺手中的蛇,據說他們是有皇室直接管轄,經過種種訓練,到最後根本沒有人的情感,所以在他們心中只有殺人這兩個字,而且當完不成任務時即使沒被對手殺死,自己也會自殺的。而且十二生肖殺手不是隻有十二個,只是他們的代稱,到底有多少個誰也說不清。”他轉頭望向在後面榻上盤腿坐著的人苦笑道:“太子,看來他們是動上真格的了。”

那在榻上盤腿坐著人有著年輕的面容,臉上的線條異常鋒利,即使是閉目的時候臉上依舊有淡淡的笑容,所以整個人非但讓人覺不出太冷淡反倒讓人覺得一股從內到外散發的溫和。那年輕人睜開眼,嘴角的笑容更濃,說道:“清明確實太煞風景了,息將軍的一曲《古道》竟被你的手裡的人頭上的血腥味給搞砸了。”然後淡淡地看著他們兩個說道:“奧,是嗎,我從帝都消失三年,皇叔終於沉不住氣了嗎?我倒好期待啊!” 。。

第四章鉅鹿息冉(2)

星辰羽將軍息冉在鉅鹿國百姓的心中是個傳奇,二十年前以弱冠之齡獨帶二十騎大敗橫行西南之地以李冠為首的流寇,在西南諸侯中名聲大噪,成為西南諸侯國中年齡最小的將軍,此後在鉅鹿國皇室紛爭中堅決支援寇妃,在寇妃年僅三歲的兒子登基後,又挫敗了以黃妃為首的政變,自此成為鉅鹿新的一代權臣,封星辰羽將軍,攝政王,兵部尚書,上朝免禮可以攜帶兵器。但是就當人們認為鉅鹿又要出現一個把持朝政扶持傀儡皇帝的權臣時,息冉卻在鉅鹿國的皇帝親政後,毅然辭去諸般封號,獨留了星辰羽將軍這一職位。

但是人人都知道息冉在鉅鹿國的地位甚至在皇上之上,朝中的諸多大臣也都是由息冉一手提拔的,面對朝中和民間的各種這樣的言論,息冉總是笑笑,淡淡地說道:“我獨善其身,又何必管其他的人呢?”

只是這樣的傳奇卻終身沒有娶妻,有人說,羽將軍和當年的寇妃也就是當今太后關係曖昧;有人說,羽將軍常年征戰早已習慣了獨身;也有人說羽將軍和鄰近的諸侯國的一個公主有不尋常的關係……這樣的言論眾說紛紜,只是並沒有哪個人敢說自己的說法就是正確的。

息冉府邸,後院,密室。

清明盯著眼前一個全心全意地彈琴,另外一個閉目聚精會神地聽琴的兩人,看了一下手中並沒有劍鞘的古拙的劍,覺得自己在這裡確實是太煞風景了,正在猶疑是否要離開,息冉的一曲《流水》在談到跌宕之時突然戛然而止,然後就聽到琴斷的聲音。息冉似乎頗感訝異,嘴裡吐出一個‘咦’字,然後嘀咕道:“來此的殺手中難道也有知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