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沉默片刻,說道:“有點棘手!到現在還沒有頭緒。”
徐雷望著父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問道:“爸,我記得你以前提到過破獲的一個殺人*案,我想……”
徐奉公望著徐雷,想了想,起身走進屋子。
這是一間十分普通的屋子,幾樣簡單的老式傢俱擺放在合適的位置。牆上掛著很多鏡框,鏡框裡有許多獎狀和照片。那些獎狀和照片,作為一種歷史,表明了主人的身份。
父子倆在一張八仙桌旁坐下。徐奉公一邊沖茶,一邊回憶道:“當年,我是先鋒團二連的連長,部隊南下,一路穿山越嶺,打過長江,打到江洲。那時的江洲不叫江洲,叫魯港鎮。”
徐奉公品口茶繼續道:“那是我們打進魯港鎮的第三天的晚上,團衛生隊裡有個叫陳風菊的女衛生員在回團部的路上被人殺害了。屍體是第二天上午被老鄉發現的,有明顯的*痕跡,可以斷定是先奸後殺。”
徐雷有些著急地問道:“這個案子後來破了嗎?”
“那會兒還是戰爭年代,全國還沒有解放,我們只是在當地人民政府作了一個筆錄,算是報了案。”徐奉公看一眼徐雷,不急不緩地往下說道,“過了十多天,部隊開拔,我們繼續南下,一直打到福建。不久,我又被派回了魯港鎮,在新成立的魯港鎮派出所擔任副所長。這個案子一直是我的心病,我發誓要抓到兇手。”
臉譜 第二章(2)
徐奉公陷入了對往昔的追憶之中,徐雷默默聽著,不願意打斷他。
徐奉公說道:“我在擔任派出所副所長期間,時常到陳風菊出事的地方散步。時間長了,我發現還有一個人經常光顧這個地方,他就是當時的鎮農會主席,一個四十多歲的光棍漢。有時候他還在陳風菊死去的地方放兩個饅頭。這事引起我的注意,我就開始暗地裡觀察他。鎮上人對他的口碑不錯,忠厚老實,也肯幫助人。就是四十多歲了,還沒娶上媳婦,還好喝口酒,而且一喝就醉。從那以後,我常拖他去小酒館喝上幾盅。一次他在喝多酒後,終於吐露了真言。原來陳風菊是慘遭他的毒手才死的。”
徐奉公說到這裡,頓了頓:“他被逮捕後,對姦殺陳風菊一事供認不諱。他說他當時也是酒喝多了,大腦不受控制。我們原準備對他執行公開槍決的,沒想到,行刑的前一天中午,他趁看守去取飯的時候,一頭撞在牆上自殺了。”
徐雷聽畢,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2
羅小威住在一個古樸的小院子裡,院子裡種了很多花草。一頂碧綠的葡萄架下,掛著幾籠珍奇的鳥雀。牆根處擺放著兵器架子,上面插著十八般兵器。
羅小威的客廳是完全中式的裝飾,中式門窗,中式紅木傢俱,光可鑑人,顯得古樸而又別緻。客廳的牆上,被主人掛上了很多栩栩如生的京劇人物臉譜,色彩鮮豔奪目。這是羅小威多年收集的心愛之物。
自從那晚演出《貴妃醉酒》,白玉華因為爭角兒鬧得大家不歡而散之後,羅小威使性子鬧意見就再也懶得往劇團去了。
一個日光晴好的上午,羅小威身著緞面睡袍,正端坐在客廳中央的太師椅上,專心閱讀王實甫的《西廂記》。化妝師甘怡來到了羅小威的住處。甘怡的突然到來,著實讓羅小威吃了一驚。羅小威忙問道:“師姐,你是怎麼進來的?”
甘怡笑道:“怎麼了,你沒有關門,我就走進來了!”
羅小威說:“師姐,我這幾天不知怎麼了,心跳得厲害,怕是要出什麼事了。”
甘怡望了羅小威一眼,爽快地說:“你總是這樣疑神疑鬼的。”
羅小威嘆口氣:“算了,不說這事了。師姐,這幾天,我正看《西廂記》呢,我想,這個崔鶯鶯一定非我莫屬!”羅小威好像暗暗跟誰較勁般地望著甘怡,充滿興致地拈著蘭花指轉了個身,繼續道,“沒有哪個人能比我更理解鶯鶯了,你信嗎?”
甘怡咯咯地笑起來:“這個我信。不過,你能不能演得成,可不是你說了算。”
聽了甘怡的話,羅小威一下子拉下臉來:“怎麼不算?你覺得有誰能演得比我更好嗎?”
甘怡說:“自然是沒有的。不過有人比你會鬧騰呀!”
羅小威不屑地哼了一下鼻子:“你是說那個姓白的?叫她鬧去吧!我看她能折騰個什麼出來。”
甘怡湊到羅小威身邊,有些神秘地說:“不過,我聽說團裡可能內定白玉華扮演崔鶯鶯,團裡壓力也很大!”
羅小威輕蔑地說道:“姓白的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