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陸自立的預審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徐雷和何菁開著車,押著陸自立來到了江洲師範大學。
警車停在了江洲師範大學體育館門前。
下車後,陸自立前前後後望了望,不明就裡地問道:“你們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
何菁瞥他一眼道:“馬上你就知道了。”
緊接著,徐雷和何菁押解著陸自立走進了體育館。
徐雷走到體育館一角,扒開偽裝找到了一隻攝像頭,攝像頭連著無線發射裝置。
徐雷指著攝像頭扭頭問陸自立:“這個東西是你的吧?”
陸自立望望攝像頭,又望望徐雷道:“不是。”
“這個東西和你家裡搜出來的一模一樣!”何菁補充道,“事實面前你還不承認?走!”
鍋爐工老北這時出現在了體育館,看上去,他的面部表情表現出了明顯的反應遲鈍,當他一眼看到了何菁,立時顯得十分慌張。
即使到了體育館現場,仍然問不出個究竟,於是徐雷和何菁又押解著陸自立來到盛世公司。正是上班時間,公司裡的許多員工見了這情景,都紛紛避讓開去。
公安局的技術人員按照錄影畫面的角度,很快檢查出了盛世公司內部安裝的攝像頭。
女更衣室裡,徐雷當著陸自立的面撤掉了偽裝,取出一個攝像頭,認真看了看,這個攝像頭與體育館的是同一個型號。
“型號、安裝方式、無線發射裝置,以及改裝的方式都一樣,你還能否認不是你安裝的嗎?”徐雷一邊擺弄著攝像頭,一邊問陸自立。
陸自立看著徐雷手裡的那枚攝像頭,結結巴巴地說:“這個……這是個人愛好。”
臉譜 第五章(6)
徐雷瞪了陸自立一眼:“你的愛好是建立在侵犯他人的隱私權上?!你等著法律制裁吧!”
何菁忽然介面喝道:“你的問題還不止這些,你還有命案在身!”
陸自立一聽這話,當場便呆在了那裡。
再次審訊陸自立,已經是夜晚時分了。在預審人員的攻心策略下,陸自立的心理防線最後終於崩潰了。
預審員道:“陸自立,在事實面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陸自立說:“我承認,攝像頭是我安裝的,我心裡陰暗、趣味低階、有窺視癖,我是卑鄙下流無恥小人,我理應受到道德的譴責。”
“我再次提醒你,你的問題遠遠不止這些,你要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不是說了嗎!我制黃販黃,我願意伏法,還要我交代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那我給你提個醒,五月九號下午,以及五月二十九號下午,你都幹什麼去了?”預審員重複了一次上次預審的問題。
“我不是交代了嗎!我記不得了,那麼久了誰記得這些,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陸自立,你有沒有殺人?”預審員說了這話,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如一聲平地驚雷般,立即把陸自立嚇得從椅子上蹦起來。
陸自立慌忙說道:“不是我乾的,不管我的事,我怎麼可能殺人?”
幾個預審員覺得再這樣審下去,問題也不會得到解決,於是,便結束了審訊。
這當然不是何菁所要的結果。
看罷了重審陸自立的電視攝像,何菁忽然氣憤地對徐雷說道:“陸自立雖然不承認,但是錄影帶中出現的死者的畫面就是鐵一般的證據,我自有辦法讓他開口。”
徐雷預感到何菁對陸自立又要採取對待老北的方式方法,忙說道:“你可不能莽撞行事,只要證據確鑿,不怕他不開口,零口供也照樣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說到這裡,徐雷若有所思道,“不過,我現在倒是覺得還有很多疑點。”
何菁皺了一下眉頭:“你是覺得證據不足?”
“現在掌握的陸自立的證據都集中在他非法*、制黃販黃上面,但是三起命案從法醫方面的報告上都找不到對陸自立的有力證據。現在這個案子難就難在這裡。而且,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徐雷說。
何菁猜不透徐雷所說的那種不好的預感到底是什麼,很是吃驚地望了他一眼。
4
像往常一樣,在江洲市京劇團的練功房裡,演員們都在進行緊張的排練。有人在翻跟斗,有人在舞槍弄棒,有人在走臺步,還有人在對臺詞。該到的演員都到場了,卻唯獨不見羅小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