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那就來杯茶吧!”
說著,徐雷在高潔對面坐了下來。不知怎麼,徐雷坐下後,總覺得自己什麼地方不舒服,挪動了好幾次椅子,還是不行。一時顯得十分尷尬。
“最近怎麼樣?還在做你的課題?”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徐雷望著高潔問道,“我們有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吧?”
高潔點點頭,輕輕攪拌著咖啡,笑了笑,並不作答。
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兩個人同時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裡。
“馮豫給你們當義工,所以我們的課題進度掉下來了。不知道能不能按時結題呢?”片刻,高潔沒話找話地說,並不看徐雷。
“他要來可是自己要求的。”徐雷說。
高潔突然關心地問道:“哎,你那邊案子進展得怎麼樣?”
徐雷苦笑了一下:“還是那樣,在原地兜圈子。這個案件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說實在的,我心裡真的沒有底。”
又是一陣沉默後,服務員這才送來了徐雷的茶。
“小姐,我要一點冰糖,謝謝!”徐雷對那位服務員說道,同時又轉過頭來望著高潔,“據說吃冰糖能緩解疲勞。”
高潔淡淡地笑笑:“我現在已經不敢再吃糖了。”說著,也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對徐雷道,“你可以改吃蜂蜜。”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徐雷笑了起來。
高潔一邊輕輕攪拌著杯子裡的咖啡,一邊久久地望著徐雷,把徐雷搞得莫衷一是。突然,高潔滿臉認真地對徐雷說道:“有件事我考慮好久了。”
“嗯?”徐雷說,“你說。”
“我想離婚!”高潔輕輕地說道。
雖然徐雷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但是,一旦從高潔那裡開口說出來,多多少少還是讓徐雷吃了一驚。一時間,他覺得有些難以接受。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臉譜 第八章(4)
“你怎麼想?”高潔又在追問了。聲音還是輕輕的,像是一片羽毛。
“我不知道。”徐雷不敢看高潔的眼睛,使勁搖了搖頭,“我的腦袋現在處於宕機狀態。我什麼也想不清楚。”頓了頓,徐雷想了想,繼續說道,“一個星期以後,我再給你答覆吧!”說完這話,徐雷似乎竭力在挽回什麼,又補充道,“是不是到了真的無法再忍受的地步了?”
高潔又是淡淡一笑,望著徐雷:“你說呢?”
兩個人一起從咖啡館走出來時,天已經很黑了。一路上,兩個人再也沒有一句談話的興致。
徐雷一回到家,就順手拿起一張報紙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地看了半天,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高潔換了衣服,手裡拿著一條橘黃色的毛巾準備去洗澡。徐雷卻叫住了她:“別洗了。你回家的時候不是洗過了嗎?”
高潔第一次有些意外地問:“是嗎?我已經習慣了唄!你不是總說我身上有股福爾馬林的味道嗎?”
“其實也就是心理作用。我這人就這樣,你還不知道嗎?”徐雷說著拿開報紙,招呼高潔,“來吧,過來睡覺。”
兩個人都躺在了床上,一下子又沒了話說。黑暗中都睜著眼睛,無法入眠。
月光從視窗照射進來,房間裡立時就變得明亮起來。高潔起身下床走到視窗,嘩啦一聲把窗簾拉上了。臥室裡的光線旋即暗了下來。
高潔回到床上重新躺下了。這時,徐雷伸手朝高潔摟過來,想跟她親熱親熱,不料想,高潔一把把他推開了。接著,高潔翻過身去,只留給徐雷一個後背。
整整一夜,徐雷都是在恍恍忽忽、支離破碎、惶恐不安的夢境裡度過的——
天說亮就亮了,徐雷家樓下的小區裡,有很多人在晨練,那些人又大都是老年人,看上去,他們個個都顯得充滿活力。
高潔就是在這時候,穿過那些晨練的人群,拎著買來的早點走進樓裡的。從高潔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她的心情非常低沉。
高潔拎著早點走進樓裡等著電梯,可是,電梯停在十三層一直也不肯下來。無奈之下,高潔只好走進安全樓梯。
樓道里黑漆漆的,高潔走到一個拐角處。突然,前邊一層的樓梯門無聲無息地開啟了。一個黑色的人影正站在門口。
高潔反應過來,立時驚慌失措,轉身往下一層跑去。可是剛跑了沒幾步,那個人一把抓住了高潔,手一揚,一把亮閃閃的匕首便抽了出來。緊接著,那把亮閃閃的匕首一下刺進高潔的身體裡。高潔在大片的血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