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你是老公安了,大道理我也不和你多說。徐雷在沒有解除犯罪嫌疑之前,什麼時候可以見面,什麼時候不能見面,你比我還清楚。當然,在不影響案件偵破的前提下,我可以找機會給他們打打招呼。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徐老,你說呢?”
徐奉公面色緩和了許多,嘟囔了一句:“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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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夜晚降臨了,在看守所的單人監房裡,和衣躺在床上的徐雷和往常一樣,又一次地失眠了。徐雷始終不能明白為什麼自己一下子竟成了眾矢之的階下囚。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同時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秦歡的身上。
徐雷嘴裡喃喃地念著“秦歡”的名字,禁不住又想起許多年前的一些往事來。
他想起自己和秦歡上大學時,兩個人一起在圖書館看書時的樣子。那是一段十分充實而又愉快的時光。單純而又美好的愛情,讓兩個人同時感覺到了生活的甜蜜。
他想起了有一天上午,騎著腳踏車帶著秦歡在校園裡往前猛衝,坐在身後的秦歡十分刺激的大叫聲。
他想起了有一天的課間時間裡,當他在走廊上看見秦歡正在跟別的男生說笑時,自己十分憤怒地衝上去,欲把秦歡拉走卻被她甩開手獨自跑走的樣子。
他甚至還想到了有一天的晚上,他正專心致志在圖書館看書,秦歡忽然走過來,猛地把一沓信件放在他面前轉身離去的情景。那些信件傾注了自己的一腔熱情,字字句句發自肺腑,都是平生第一次寫給心上人的愛情宣言啊!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然而兩個人的恩恩怨怨又有誰能說得清楚?
難道她一直對我耿耿於懷,伺機報復?
同樣也是夜深時候,刑警隊辦公室裡仍然還是一片燈火通明。
臉譜 第十章(24)
何菁正在一五一十地處理檔案。
這當口,馮豫手裡提著便當走了進來。顯然,他這是給何菁帶來的。
“來來來,吃了飯再幹活。”馮豫說著,把它放在了寫字檯上。
何菁十分聽話地放下手裡的檔案,簡單地洗了一下手,慢吞吞地走過來,忽然望著馮豫說道:“現在這個連環殺人*案件好像已經沒有人再關心了,報上也不再跟蹤報道了。焦點好像都轉到徐雷身上了。”
馮豫也感到有些異樣:“是呀,畢竟刑警隊長犯法這樣的話題更能吸引人的眼球。難道那個連環殺人案件真的就不再發案了?”
何菁說:“如果真的不再發案了,公眾的焦點更是集中在刑警隊了。”
馮豫說:“很顯然,公眾會把刑警隊長*殺人案和連環*殺人案聯絡起來的。”
“那你認為前段時間發生的連環*殺人案件和高潔的案子,以及秦歡的案子是出自一個人之手嗎?”何菁突然抬起眼睛問馮豫。
馮豫並不急於回答何菁,坐到電腦前,反問道:“那你認為呢?”
何菁說:“我不敢肯定。”
“如果是出自一個人之手,那這個人就是徐雷。”馮豫斷定說。
“我不敢想象。”
何菁實在不敢想象事情會弄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馮豫說:“不管外面怎麼傳言,但是我們的頭腦一定要保持清醒。從種種線索來看,這不是出自一個人之手,雖然作案的手法高度一致。徐雷沒有作案時間,就拿高潔的案子來說吧,徐雷當時人在北京,這有確鑿的人證。當然,不排除徐雷在出差那段時間悄悄潛回江洲的可能。這樣,問題就複雜多了。”
何菁吁了一口氣說:“如果高潔能開口,那問題就簡單多了。”
“假設終歸是假設。寄希望於高潔復甦,那就太漫長了。”馮豫回答道。
何菁忽然想到什麼,問馮豫:“有沒有可能是兩個人、或者兩個以上的人相互模仿作案?”
馮豫望著何菁道:“這樣說,那秦歡的案子是徐雷模仿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對秦歡下手?”
“這未免太可笑了吧。”何菁照此推理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徐雷一定是有精神疾患。我認為徐雷可能人格分裂,他可能同時扮演兩個以上的角色,警察與罪犯。”
自從徐雷被關押之後,仍然處於深度昏迷狀態裡的高潔,就很少有人去探望了。
這天上午,何菁隻身一人來到醫院的病房裡,想從這裡瞭解到一些情況。
高潔無知無覺地躺在病床上,只能靠輸液和呼吸機維持生命。
何菁在高潔的病床前站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