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沒分寸了。”
“我只對你沒分寸。”狼崽子強壯的手臂抓住邵謙的腰身用力一抱,讓他坐在床沿:“蜜糖,你說老頭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要是以前,說不定邵謙還真說不出德里克到底什麼意思,但今天他卻是猜中了大概。德里克想要自己跟狼崽子送信是真,想讓自己接手這個所謂的黑街也是真。但,他現如今卻覺得,看看這個叫里約的人過的好不好才是最關鍵的。
“咱們就按照爺爺所說的做就是了。”邵謙拍拍狼崽子的腦袋:“你不要總是喊著老頭子。”
“不,他總是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狼崽子跟德里克就合不到一起去,只要邵謙幾分鐘在他們面前,倆人就能打成一團,還是用獸型的那種。這一度讓邵謙很是糾結,甚至還做出過斷糧兩頓的處罰。不過,貌似對那一個老小孩一個小小狼沒什麼用就是了。
“好了,走了那麼長時間沒能好好休息,今天就早點休息。”邵謙說吧就要彎腰將地上的枕頭撿起來。這個時候狼崽子也不顧腦袋上還有一個鼓包,他一個翻身將邵謙抱在懷裡:“蜜糖,你枕著我睡。”
邵謙拍拍他的腦袋,順勢就趴在他的身上,耳邊聽著他沉著有力的心跳慢慢睡去。
狼崽子看他睡著了,臉上露出笑容,又將人抱著緊了緊之後慢慢睡了過去。
而不里約並沒有走遠,他一直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動靜,在確認邵謙跟狼崽子沒有動靜之後,才攥著手裡的書信離開。
“里約。”先前那些沒有關門的人,一直都在門口或坐或站著,看到里約走過去都對他點頭打招呼。
里約一個個回了之後,走進中間的一個房間:“阿德。”
“是德里克的人?”阿德看上去年齡不小了,臉上已經有了很深的皺紋,如果他跟里約走出去,說不定會被人認定是爺孫。他沒有跟那些人一樣迎接里約,在將手裡缺口的茶杯放下指指屋內唯一的一張椅子:“可信嗎?”
“德里克的信件中有暗語。”里約一點一點垂下眼瞼:“我以為,這麼多年我已經麻木了,結果他卻給我送來了兩個人。”
“信,可以給我看看嗎?”阿德聽到這話有些猶豫的開口:“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你是他的弟弟,自然能看。”里約將手中書信遞給阿德:“他暗語中說,丟丟以前沒有尾巴跟耳朵,是突然長出來的。”
“什麼?”阿德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雙眼,他有些著急的將書信開啟,組合暗語也只有十幾句話而已,但卻足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
阿德看著信件中的內容雙手都有些顫抖,他略顯渾濁的雙眼泛起淚花:“如果,如果這是真的,是不是代表著半獸人也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這個星球,而不是被販賣為玩物或者是奴隸?也不用像我們一樣躲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裡。”
“阿德。”里約有些猶豫的看著阿德:“要這是真的,我……我想將這個丟丟……”
“不許。”阿德猛地將書信拍在桌子上,雙目怒視里約:“當年的事情還沒有給你教訓?要不是我哥哥拼死保護你,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地位作為交換,你又怎麼可能會坐在這裡?會有一個容身之所?”
“我當年為什麼那麼做難道你不知道?”里約有些不耐煩的開口:“我那麼做,無非就是為了能夠讓半獸人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也能受到別人尊重罷了。”
“你又何必給自己的私心做太多的掩飾?”阿德有些失望的看著里約:“當年,你費盡心機想要奪取那些獸人的獸魂,結果為此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難道都沒能讓你有一絲的悔過嗎?”
“但我成功了不是麼?”里約有些茫然:“你看,獸人失去了獸魂依舊不會死,而半獸人則能夠擁有能夠戰鬥的體制。這很成功不是嗎?”
“你簡直冥頑不靈。”阿德看里約還是這幅模樣當下怒道:“你當年為了試驗,奪取了我哥哥的獸魂,結果反過來還指責他自私自利不顧大局。那你呢?你有沒有想過,失去了獸魂的哥哥,又是如何在軍中立足?又是如何掌管四個龐大的軍團?你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你想到的只是自己能不能得到尊敬,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你才是真正的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