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謙翻個白眼,把人攆一遍去,而後帶著些許歉意道:“先前我玩笑說,我白府缺個嫡夫人,陸敖也當了真。爹孃莫要見怪。”
“都是自家人。”陸夫人拍拍邵謙手道:“只要你二人好生過日子,在誰家不都一樣。”
“娘說的是。”邵謙點頭笑道。
陸敖就這麼站在一旁看著他家清玄跟孃親交談甚歡,這貨耷拉著腦袋,眼角又開始偷瞄邵謙。腳還橫著一點一點往前蹭,不過一會功夫就站到邵謙面前來了。
邵謙按按抽疼的額角,這是連自家孃親的醋都吃?你上輩子是醋罈子投胎的吧?還是陳年老醋的那種。
話說,他上輩子是不是醋罈子投胎,別人不知難道你還不知道?
不過,邵謙卻是直接將人給無視了,這就是一個得寸進尺的貨,若是你這會兒理他了,那不消片刻,只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陸敖站了好一會看自家清玄還沒有回頭的意思,這真的是酸水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昨個夜闌說好看他比武來著,這會兒光跟著自家孃親聊天,如何看他比武?
不過陸少主,至今也沒見您上臺不是?
左等右等,始終不見他家清玄理他,陸敖轉個身背對邵謙,就這麼蹲地上託著下巴看著擂臺方向,臺上倆人長得當真醜,這麼醜還敢出現在他家清玄眼前,當真不該。
咦,出現在他家清玄眼前?陸少主眼睛都亮了,他噌的站起身來,在看到一人被打下臺之後飛身便落在擂臺上:“陸家堡,陸敖請教。”
邵謙聽到陸敖的聲音,立馬就轉過頭去。這貨雖說站在擂臺上,板著一張臉對著擂臺另一人,但那個一直偷瞄過來的小眼神卻是讓人怎地都忽視不了。
而居坐高臺的江湖前輩都不約而同的朝著了陸堡主看去,那眼刀子自是不言而喻的。這麼快把你家兇獸放出去,這是逼著其他家族的青年才俊也上臺?
陸家堡一家人都到,這是要拆了武林大會的臺?
陸堡主老神在在的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而後鎮定的轉頭去看別處。他沒看到自家兒子已經上了擂臺,更不知道後面的比武又該如何。
臺上眾位前輩看陸堡主這模樣,當真是氣的吹鬍子瞪眼。說好的讓各家青年才俊壓軸呢?你咋不按理出牌呢?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但他們還能把陸敖給趕下去?這自是不能的。只能一個個一口老血卡在喉嚨咽也不是
吐也不是,各位江湖前輩已經很久沒有嘗過這種憋屈的滋味了。
那些各家的青年才俊,看到陸敖上臺皆是一愣,這陸敖往年不都是不到最後不上擂臺?今年這轉性了?居然這般早就竄上去了。
小圈子的青年才俊們面面相覷,他們……究竟上不上?
陸敖可不管別人想什麼,他只要清玄看著他就夠了。就如昨個他說的,今日基本上都是三教九流之輩,著實沒有什麼好打的。但就算心中不耐,這貨也依舊沒有下去,畢竟他一下臺,自家清玄又開始跟孃親說話。
再次將人踢下擂臺之後,便沒有人再願意上臺給這貨打了,畢竟上去就一招被人打下來什麼的,簡直不能更丟人了。
陸敖在擂臺站了半天都未見有人上來,他在臺上轉了一圈朗聲問道:“還有哪位英雄上臺賜教?”
賜教?你說這話咋就不覺得臉紅?陸敖可謂是年青一代第一人,別說這些江湖散人,就算是些許前輩也未必能輕易贏了他。
“久聞陸少主大名,今日鄙人前來討教一番。”正當陸敖打算再無人上臺,他便下邀功時,有人飛身而下。
陸敖上下打量這人一番,不知為何他總覺這人身形有些眼熟,但卻怎地都想不到何時見過。
同樣的,邵謙也覺得這人給他的感覺很是熟悉,尤其是說話時候,聽著聲音更是熟悉了。
“此人為藥王得意門生。”陸夫人看邵謙一直盯著那人看趕忙道:“此人甚少在江湖行走,據說此次參加武林大會,還是藥王硬攆來的。”
藥王得意門生?按說這樣的人物他應當沒有見過才是。但偏生他看到這人第一眼就覺得眼熟。不過,藥麼……
自古藥毒不分家,邵謙莫名的便想到了初來這個世界時那個帶著面具的奇怪男人。這人莫不是與那個面具人有什麼關聯?
“原來是你。”陸敖顯然也認出這人了,他臉色不甚好看的盯著這人,當初他碰到清玄是,這人便是在場的。
“陸少主好眼力。”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高臺上的邵謙一眼:“當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