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先前著地時候撞擊到了後腦,邵謙現在只覺眼睛有點發黑,更讓他惱怒的是靈魂之力就跟完全消失一般無法調動起來,他湊到莫尋身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勉強笑笑:“今天出門一定沒有看黃曆。”
“抱歉。”莫尋忍住左手疼痛將邵謙攬在懷裡,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陰影,根本無法看到邵謙臉上的表情:“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
“不用跟我說抱歉。”邵謙強忍住後腦疼痛,單手摸摸莫尋的臉頰,感受這人菱角分明的臉頰:“只是,我還是有些生氣的,畢竟你受傷了。”
“我也有些生氣。”莫尋聞著那些許的血腥味心中很是憤怒,他知道殷辭現在情況可能不太好,應該急需治療才是。只是,他發出的訊號剛被接受,前來救援的人根本不可能過來這麼快。現如今真是他想救治殷辭都不太可能。
“我們再往前走走,這個地方不安全。”邵謙只覺大腦更加昏沉,後腦流血已經止住邵謙可以感覺的出來,但是大腦的昏沉卻是沒有消失,反倒是隨著時間而慢慢加重,這都讓邵謙有些不安,他很怕自己萬一睡過去了,莫尋遇到危險可怎麼辦?
“不行。”莫尋摟緊邵謙直接拒絕:“你的後腦受傷,可能會有腦震盪的可能性,如果我們再移動下去,說不定會讓你的傷勢加重。”
“不會。”邵謙微微側身雙臂攬住莫尋的脖頸,額頭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現在好多了,這個地方不安全,如果有人圍了過來,我們就死定了。”
莫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個情況?但是,他卻更擔心殷辭現如今的情況。
所以,他打算拼一把,看是自己的人先到,還是追殺的人先趕過來。
邵謙沒有感覺到莫尋動作,當下有點急了:“你,你聽我的話。往左邊走,左邊有一個三叉路口,最右邊那條是通高速公路,左邊那條是通城市主幹道,中間這條路是通往雲霧山。”
“你現在……”
“我現在沒事。”許是邵謙有些急了,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些許,他拽著莫尋的衣服讓他低頭,然後再他嘴角上啃了一口:“我會好好活著,一定不會比你先死。”
邵謙剛說完,就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莫尋眼神凌厲,咬牙半抱著邵謙起身,迅速朝著邵謙所說的方向跑去。
他們剛離開,就有人趕到了兩人所在的地方,看到那處的血漬之後又分了幾人追了過去。
許是邵謙跟莫尋命不該絕,他們剛走到三岔路口,就有一輛車停了下來,那人一臉糾結的看著被莫尋抱在懷裡的邵謙,那表情別提有多嫌棄了:“我就跟你分開了一會,你就受傷了?”
“廢tm的什麼話?還不趕緊開車門。”邵謙一聽到這個聲音不知為何就放下心來,他讓莫尋拉開後座車門,倆人坐上車之後就催促男人離開。
開車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在宴會上跟著邵謙去女洗手間的男人,他透過後視鏡往後看,臉上糾結的表情別提多明顯了。
“有話就問。”邵謙現在雖然閉著眼靠在莫尋懷裡,但是對於別人的視線還是挺敏銳的,雖然是透過後視鏡往後看的。
“我說兄弟,你是怎麼受傷的?雖然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我也有權利不帶你。”男人糾結了很久,終於還是問了出來:“你可不要說什麼車禍,這個理由你已經用過無數次了。”
對於殷辭,沈閣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情。並不是那些個什麼情情愛愛,而是小時候共患難的那種革命友誼。當初他們倆同樣吃不飽穿不暖的,有一塊餅都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
後來他被人套麻袋擄走了,這才跟殷辭分開了。但是,他卻從沒有忘記這個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所以,在有能力之後,就動用所有的關係去找殷辭,這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小子看上去也出息了,但是這時不時總受傷是什麼情況?
每次問著小子,他還總說出車禍。全世界出車禍的多了去了,他還怎沒見過一場車禍能冒出來彈孔的。
只不過,他尊重自家兄弟的*。這小子不願意說,那他也就不問了,畢竟俗話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嗎?
“……”邵謙被沈閣堵的噎住,他這身上的傷還真是出車禍搞出來的:“你沒說錯,還真是車禍。”
“……”沈閣聽到這話猛地就踩了剎車,他怒罵一聲一臉怒容的轉頭,指著邵謙就是一頓好罵:“你說車禍就車禍了?你能不能換一個更好的理由?你每次受傷都跑我這兒來,來了就說車禍,我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看到車禍能撞出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