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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最後還是心疼自家小受的小攻,施了個禁言術,令所有的人都乾脆利落閉了嘴。

這下,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將手給我,”水溶將少年纖細白皙的手腕緊緊握於掌心,隨即發動了一點仙力。他本就是高位神,身份尊貴,尋找這些個小物件於他而言真真算是小菜一碟。因而賈琅不過眨了兩下眼的工夫,那一面澄澈的水鏡上,便很快現出一個藍布緊緊包裹著的書本模樣。

而出乎意料的是,那賬本並不曾遺落在來途的任何地方,而是完好無損地放在一張奢華至極的紫檀木鑲嵌金銀紋路的書桌上。書桌上另放置著白玉的比目馨,一旁垂著小錘,又有扇精巧的十二扇屏風,上面用黑絨勾勒出各首填的極精妙的詩詞,配有各色折枝花卉。配色皆從雅,看上去更是清雅勝於尋常所見。

賈琅詫異地看著,驚訝道:“這倒不像是掉在了何處......”他還未說完,便見一隻被保養的極好的手慢騰騰拿起它,露出了半截寶藍色的錦緞衣袖。隨即,毫不猶豫將它湊近了那升騰的火苗。

轉眼間,它便被輕而易舉吞噬掉,化為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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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表,各表一枝。

昭寧公主這幾日本就過得頗為不順心,她身旁的暗衛不聲不響間,便折去了大半。而偏偏,她又無法從江南這紛亂的局勢中理出一個頭緒來,因此日日都覺著煩躁,連精神也差了幾分。

耳邊傳來輕巧的瓷器碰撞聲,她不耐煩道:“本宮今日不願用膳......”

“為何不願用?”

如春風沐面般輕柔的聲音傳入耳中,昭寧詫異地回過頭去,便見一身白衣的幕僚淺笑著凝望她。

他的目光像是微熱的泉水,不聲不響便把那絲綢上的褶皺全部撫平了,讓她怔楞了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白師爺索性將那熬好的荷葉粥親自端於手中,拿白瓷小勺舀了一小口,輕聲笑道:“公主,好歹該用幾口才是。”

溫熱的粥湊到了嘴前,昭寧愣了愣,隨即不禁一下子暈紅了臉嗔道:“這又是做些什麼?”

“餵飯。”白師爺一點害羞之色也無,將這件事說的天經地義,末了還用澄澈的目光望著她,“難道不應該?”

“你......”

昭寧被他堵得愈發不知該說些什麼,乾脆直接接過了那碗,把自己的臉都要埋進碗裡去:“本宮自己來就好。”

她一口口將粥用盡了,正欲喚人過來收碗,忽的皺起了眉,盯了眼白師爺的頭頂。

那裡不知道為何,支稜起了兩隻毛茸茸的,白色的......大耳朵。

昭寧愣了愣。

是自己看錯了?

她下意識將口中堵著的呼喚嚥了下去,拿帕子輕輕擦拭了一下眼睛。

“怎麼,迷了眼麼?”白師爺笑的溫情款款,向她湊近了些,將她的帕子接了過來幫她擦拭。

這本該是撩的女兒家心兒狂跳的舉動,淺淡的香氣籠罩著溫熱的身子,溫文爾雅的書生慢慢替她擦拭著,像是什麼摯寶般小心翼翼。窗外不知何時雨聲又起,連綿響成一片。而在這樣的雨聲中,兩人靜靜相對坐著,無需言語,便自然流淌著脈脈溫情。

可是......

昭寧默默地,從另一個角度觀賞了下那對白絨絨的毛耳朵。

“噗。”

她,實在是,煽情不起來啊!

為什麼?為什麼?!

昭寧的心內都寫滿了大大的疑問,可看著主人渾然不知,還專注地凝視她的模樣,一時間又覺得哭笑不得。

同時,她開始認真地思考,自己戀上了一個精怪的可能性。

這樣的白耳朵......

究竟是狐狸?還是貓?又或是別的什麼呢?

“公主殿下,”門外忽的響起小丫頭的聲音,“奴婢進來與您加盞燈可好?外頭天色愈發暗了,怕是看不清了......”

“別進來!”昭寧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且放在那裡,需要的話,本宮自然會喚你的。”

她本意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白師爺此刻的模樣,可偏偏罪魁禍首一點也不知情,還眨著一雙情意綿綿的眼湊近她,低聲道:“公主,這般獨處時間過久,只怕會與公主名聲有礙啊。”

他又輕笑一聲,微微壓低了些聲音:“還是說,公主此刻,只願與我獨處一室呢?”

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