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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室月光遍灑。床裡頭躺著的少年縮在那楊柳色的被褥裡,像是蝦米般將自己團成一團。他對自己夜間忽然變回來這件事顯然是毫無知覺的,只側著身安穩的睡著,纖白的手指還緊緊抓著他的衣襟。

水溶側過身去看他,少年的面板皆是薄而透明的白,此刻烏壓壓的黑髮一襯,竟襯出幾分令人目眩神迷的妖冶來。嘴唇亦是微微張著,很是茫然的樣子。上面潤澤一片,很是淺淡的粉色。

水溶知曉這一身皮肉究竟觸感如何——那是比那些絨毛更令他興奮的柔膩,像是一片薄而香甜的奶衣。賈琅這一世嬌生慣養,顯然被養的極好,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也不少肉,只是外頭看著單薄些罷了。此刻正蓋著一角錦被,卻把那綿延美好的身姿遮了一半,卻愈發令人心旌搖曳。

這般風景,便連水溶這般清心寡慾(咳咳)的神仙也按捺不住,一點凡心便熾熱起來。他慢慢將那錦被撤去,將這所有的風景都盡展於眼前,一時間眸色眸色便深沉了下去。

他勉力睜開眼,卻仍是半迷濛的,只垂著眼睫委委屈屈地嘟囔道:“冷......”

水溶的手頓了頓,隨即意味不明地啞聲笑了下,“馬上就好了。”

他說到做到,果然立刻便使盡渾身解數讓懷中這美人暖和起來。賈琅初時還茫茫然睜著眼,全然不知身上這人正在做什麼,直到後來方猛地一聲嗚咽,死死抓住了這人的衣裳,將那上等的絲綢做的月白色裡衣都撓的亂七八糟。最後硬生生倒抽了口氣,抬腳便想把這個色神仙踹下去。可是身子早已軟成了一灘水,哪裡還有這個力氣?因此只得趴在床上,無力地哼哼唧唧,全然不知今夕何夕。

二人翻騰了整整一夜,待到第二日起來時,這差別就顯出來了。

賈琅扶著自己軟成麵條的腰,躺在床上簡直下不來,看向水溶的目光都是惡狠狠的,簡直恨不得撲上去咬對方几口。只是眼角薄紅眼中含淚,再加上身姿纖細,看上去反而有了種雌雄莫辯的美感,一點威懾力也無。

而與他相反,床頭那殷勤地站著端茶倒水的那人則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好心情毫不掩飾地從那勾起的唇角處傳達出來,走到哪裡簡直都像有明媚的春花盛開。

昨日被無情遮蔽的眾神仙見他們如此表現,一時都默了。

半晌後,太上老君方才遲疑著道:

【.....要不,讓人去煮碗紅豆粥?】

賈琅登時惱羞成怒,拿爪子撓了旁邊的水溶一下。

紅!豆!粥!

煮這種女子洞房後喝的東西做什麼,是想打架嗎!

他暫且又不具備上天將這些看熱鬧的暴打一頓的能力,只能將被圍觀的怨氣全都發洩在了罪魁禍首上,拼命撓一旁嘴角含笑的水溶。

水溶被他小貓似的撓法弄的愈發愉悅,墨玉般的眸子裡滿滿都是流轉的輕柔的笑意。他輕聲道:“你們也莫要再逗阿柒了,阿柒面皮薄。”

【......這是要在我們這群單身幾百萬年的神仙面前秀恩愛麼?】

【哼,】織女幽幽道,【想當年,我也曾與牛郎如此恩愛......】

唯有觀世音滿心疑惑。

【本座這玉淨瓶中的露水卻到哪裡去了?本座明明記得裡面還有小半瓶的......眼下怎麼一滴也無了?】

賈琅登時通紅了一張臉,隱約記起昨日那人似乎把一個白玉瓶中的水滴全都用掉了來著......全都用在了某個無法描述的地方。

他簡直不知該如何解釋,當下匆忙拉起被褥蓋過了自己的頭,假裝自己根本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水溶倒是毫無愧疚之心,一心一意地將那被子往下拉:“阿柒,當心悶壞了,快些出來透透氣。”

“不!”

那裹得如春捲的一團東西中傳出了一個悲憤的聲音,“我已經沒臉見人了!”

他深深地覺著,自己在昨日忽然間變了回來,真真是虧大發了。

哪怕這日水溶命人熬了上好的燕窩粥,清甜可口,也沒能安慰賈璉這顆受傷的心靈。整個人有氣無力躺在床上,眼裡寫滿了哀怨,小模樣實在可憐可愛的很,讓水溶實在招架不住,又將人按在床上好好疼愛了一番方才罷休。

被百般蹂-躪的賈琅捂著自己的腰,顫巍巍悲憤道:“我要與你分床睡!”

水溶聞言,欣然道:“好。”

然後這晚,他便厚顏無恥用仙法開了房門,半夜再次襲上了睡得毫無所覺的賈小琅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