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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春末夏初,蟬鳴初生,瑟瑟的蟲鳴像是斷了線的唐詩三百,獨壓一個寂字:寂寂寂寂寂寂。空中自是繁星遍佈,點點散於黑色幕布般的天空之上,一眼望去只覺得遼遠,卻又心曠神怡。

氣氛如此美好,水溶的胸中卻油然而生了一種捋袖子揍寵物的衝動。

此刻也莫要再說什麼絨毛控了,只想上前對著那虎臉上來一拳,再把那隻沒眼色直往少年身上蹭的貓拎著尾巴扔出去——水溶的嘴角掛著淺淺淡淡的笑,看上去不動聲色冷靜的很,心裡卻早已盤旋思索了千萬種將這群礙眼的解決掉的方法。

只可惜賈琅顯然並不覺得它們礙事,還親手抱過小四替它一下下梳理著溼透了的毛髮。小四懶懶地粘在他懷裡,金黃色的豎瞳偶然朝水溶一瞥,裡面滿滿全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之意。

水溶這下真的要磨牙了,他強撐著上前,伸手想將這隻貓兒接過來:“阿柒,這本是給你泡的溫泉,小四它們總在地上奔來跑去的,只怕不乾淨。”

言下之意,趕緊把這群全都放下,本座要把它們扔出去了。

賈琅詫異地抬起溼漉漉的眸子看看他,驚訝道:“怎麼,它們好歹也是仙寵,難道不該一塵不染嗎?”否則的話,這神仙做的也太過平凡了點吧!

水溶這才想起這一茬,登時便抿了抿豔色的薄唇,不聲不響地脫了外面的衣服,卻也慢慢下到水中去了。

溫熱的水流漸漸覆蓋過他的身軀,他微微閉了眼靠在岸邊,頗為享受的樣子。

賈琅見狀心中也放鬆了不少。說真的,他一直害怕與水溶二人獨處,一種近乎小動物的直覺告訴他,這絕對是非常危險的舉動。好在他提前有了準備,將小二小三小四都帶了來,倒也讓他從容了不少。

他正在心中默默讚歎自己的聰明才智,忽見小二從水中一躍而起,一個猛虎落地式便上了岸。之後尚且渾身抖著毛,口中嗚嗚咽咽的,顯然頗為不舒服。

“這是怎麼了?”賈琅嚇了一大跳,尚未反應過來,便見小四也從自己的懷中掙扎開來,炸著毛跳上了岸,連鬍子都高高的翹了起來,看向水溶的豎瞳中充滿了憤怒。

賈琅:......

他默默地回頭看向仍閉了眼假寐一臉坦然無事之狀的水溶,只覺得心頭頗為無奈。這人還能不能再幼稚點?好歹也是天上那絕塵的仙人,怎麼一點高高在上不染纖塵的仙家氣度都沒看到,反而養成了這樣一個小心眼的性子......

小三小四憤怒地控訴了半天,見罪魁禍首連個眼神都未分散給它們,不由得深深地覺得自己已經失寵了。想當年,將自己抱過來時是何等的情真意切、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如今不過短短千八百年,曾經的恩情便如那滔滔而去的江水,一去不復返了!

偏偏打又打不過,口又不能言,那人還是自己的飼主......

幾隻寵物只得蔫蔫地扭頭,悽悽涼涼返回那邊兒主院兒中去了。

人心不古!寵物活的,也著實不易啊!

白霧嫋嫋的池子裡,終於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水溶閉了眼,將裡衣也脫下,*掛在了池邊。露出恍若一整塊白玉精雕細琢成的胸膛,在水中若隱若現的腰線美好的綿延著,像是有什麼吸附人的仙法,讓人的目光一個勁兒地往那邊瞟,粘上去就再也拔不下來了。

賈琅的目光不自覺沿著那一滴緩緩下滑的水珠一路向下蔓延開去,一直到被水淹沒的部位時,才恍然發覺自己剛才正在幹什麼,登時紅了一張臉把臉埋水裡了。

他怎麼會做出覬覦別人的美色這種蠢事。

方才那個一定不是他。

一定是史湘茗佔了他的身體。

遠處的史湘茗小同學登時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伸手拿小銀剪子剪了剪燭花,將火光撥的更亮些。而他則在亮光中緩緩展開了一幅畫,痴痴注視著畫卷中的紅衣男子。

“生的真是好看啊......”盯著看了半晌後,史湘茗小同學由衷地感慨道,“怎麼會有如此美貌之人呢?”

他的手指在那雪白的宣紙上徘徊了許久,目光中幾乎都要迸發出粉紅色的花花來。

這幅畫原是他根據自己記憶中的樣子另畫的,先前那幅卻已經送與這畫中之人了。史湘茗一想起那妖豔的美人似笑非笑時的風情,心頭就跟著突突的跳,跟揣了一窩賈府的兔子似的。更別說他此刻早已面若桃花臉上做燒,幾乎要在畫上留下一串哈喇子了。

咳,這幅畫有點髒,我要舔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