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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湘茗自然也聞聽了這個訊息。他雖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畫痴,卻還是知曉,自己有這麼一個嫡親姐姐的。雖說素日不甚親近,到底還是有著拆不開的血緣關係。

因而這日閻王爺飄飄渺渺在房中出現時,並不曾聽聞那聲該發出的驚呼。他心中記掛著的那個小凡人,正支著手臂坐在窗前,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閻王爺甚少見他如此模樣,便無聲無息飄到他身後,低聲在他耳邊問:“你在想何事?”

“啊!”

小少年果然被噴在自己脖頸上的冰冷呼吸嚇了一大跳,驚魂未定抬起頭。便看見美人一甩豔紅色的衣袖,似笑非笑飛過來了瀲灩的眼波。

他的眼睛瞬間便亮了亮,隨即又想起這畫精之前將自己壓了這般那般......登時又禁不住薄紅了臉,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對上那樣一雙像是會勾人的眸子。

“怎麼不說話?”

閻王爺纖長的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望著小凡人亂飄的眼神,詫異道,“你莫不是眼睛抽了?”

史湘茗方才的旖旎情思頓時被這句話毀了個乾淨,當下忍不住便瞪了他一眼,道:“我怎會眼睛抽了?”

說罷又很是憂愁地嘆口氣,低聲道:“我姐姐被衛家退親了。”

“所以呢?”閻王爺像是逗貓一樣摩挲著他潔白的下巴,在那光潔的面板上愛不釋手地來回撫摩,“我記得,你和你姐姐並不如何親密。”

湘雲曾在賈府與寶釵偷偷抱怨,說是夜裡做活累得很、可她做的活,要麼是這府中要的,要麼便是替寶玉做的。扎得那樣好的花兒,精緻的了不得,之前還被不知情的寶玉拿出去與人鑑賞了一番。

而與她同父同母,原本應當最是親近的史湘茗,卻從未從她那裡收到過任何東西。

“她凡事都不想著你,你又何必替她憂慮?”

閻王爺是一個護短的神仙,閻王爺對所有不喜歡自家小受的人都沒有一點好感。

可是他家小受卻瞬間蹙起了眉,很是苦惱的樣子:“這是怎麼說?雖則姐姐不是那麼喜歡我,但我也不曾為她送過什麼,哪裡就有資格,要求她為我做什麼了。”

他心中明白的很,凡事總得自己付出點東西,方能得到些回報。可他並不是喜歡去小心翼翼討好別人的人,知道對方不喜,自然不會湊上去。

“那就不要管,”護短的閻王爺果斷道,“之所以被退親,便是因著她和那個賈府的破石頭親密的過了頭,與你一點關係也無。你只需要歡歡喜喜畫你的畫便好,他們這些個人,誰也不能打擾你的生活。”

他說完了這話,卻見小凡人張大了嘴,愣愣地看著他。不由得伸手,在那嬌嫩如花瓣般的唇上揉弄了兩下:“怎麼了?”

史湘茗張著嘴,哈喇子呼啦呼啦往下流。

閻王爺:......

“好,好帥啊......”木呆呆的小凡人道,望著他的目光都猛地變得更加熾熱了起來,像是要將他焚燒殆盡的溫度。接著,這個典型恃寵而驕的凡人便迫不及待撲上來,一把拽住閻王爺的衣袖:“吶,美人,你就再讓我畫一幅畫吧。維持剛才的動作,就一幅,如何?”

......

閻王爺很是無力地看他,覺得自己已然被這個小傢伙打敗了。

然而他的嘴角忽的一勾,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好啊,”他一揮袖,慢慢臥在了書案對面的榻上,聲音低低的,卻彷彿有萬千種絲線在耳旁交結纏繞著。

史湘茗迫不及待展開了空白的畫卷,磨好了墨,提起了筆。他抬眼向對面望去,這一眼,禁不住瞬間便痴了。

榻上橫臥著的人體態風流,往常還有那寬大的紅衣掩著,如今,那衣角卻一直撩到了大腿處,緊緊地裹出那腰臀的形狀來。他烏亮的發披了全身,襯的肌膚愈發是薄而輕透的白,像是稍微用點力便能戳-破。他的嘴角是豔紅的,眉眼處也暈開絲絲縷縷的紅色,一眼看去便是眼波橫生,像是有萬江春水匯聚在黑色的眸子裡。

滿身風情,著實誘-人的很。

史湘茗用一隻手捂著鼻子,眼睛眨也不眨,只痴痴地盯著他看。看那穠豔的紅衣美人衝他微微勾手,便像是被攝了魂般走過去,被榻上的人輕而易舉攬進了懷裡。

“早知道美人計如此好用......”

抱著他的那人似乎很是可惜地嘆了一聲,史湘茗只知道看著他的臉,腦海中的思維都斷了片,感覺到有什麼冰涼溼潤的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