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聲名可言了?】
織女一針見血:【老君,你怕是因著無人願意與你做仙侶這才說出這些酸溜溜的話吧?當日在九重天興沖沖貼招伴告示時,怎不見你擔心天界清名呢?】
【你說的也太直接了些!】太上老君的老臉掛不住了,怒道,【若是再胡說,本座便將牛郎弄到隔壁的宙斯那裡去......】
一片兵荒馬亂之中,唯有嫦娥勤勤懇懇地握著筆,一路飛快記錄著。
【這個梗好,一定要用到話本中。簡直能腦補五百頁的不可描述的內容啊......】
那個色心的神仙被暴打一頓的結果,便是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化作了一縷清風,看不見摸不著,偶爾想要靠近一下前面騎著馬面如冠玉的小公子,都被對方如臨大敵般躲好遠。
對自己居然淪落到了如此境地,水溶的心中萬分不滿。他望著眼前的少年騎著馬的背影,清秀又幹淨,背部微微凹陷下去,到了臀部卻又凸出來,形成一抹看上去便令人不由自主想要觸碰的弧度。
於是,騎著馬的賈琅走著走著,便覺著背後颳起了一陣風來,將自己的衣襟都掀起來了一點。隨即順著那露出來的一點縫隙,飛快地鑽了進去,一下子將整具纖細的身子都摸了個遍。
賈琅:......
這可是在大街上!
他簡直要與這人的無下限跪下了,可偏偏,身子就像是有電流透過般,一陣陣不能自已地顫抖。異常的通明感受讓他咬緊了牙關,努力忍著口中即將吐出來的呻-吟聲,飛快地踢了下馬腹,催它跑的更快些。
若是再不快點,自己只怕真的要瘋了。
他下了馬,進了賈府大門時,便問那看門的青衣小廝:“今日究竟有何貴客前來?”
“貴客?”
小廝愣了愣,隨即笑道:“三爺,沒誰啊,只有甄翰林大人的千金前來拜訪。可那也是去拜訪大夫人的,怎麼被您惦記上了?”
他擠眉弄眼,悄聲道:“說起來,小的倒也沒看見那位小姐正臉,有面紗擋著呢。但只看那身段,也真真是一等一的,年紀大小也正適合。爺,您看這......”
賈琅怔了下,隨即便明白了張氏打的究竟是何主意。他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抿緊了唇,也不知自己是當進還是不當進的好。
張氏怎會忽然間便升起了這個念頭?
他滿心的詫異不解,卻忽覺身後一陣清風裹遍了他的全身,隨即是青年壓低了的清朗聲音,在他耳邊頗有些賭氣意味道:“去。本王倒要看看,那個女子究竟生成何等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的模樣。”
賈琅無奈,一面走,一面悄聲與他道:“去了,豈不是與你自己找不痛快?”
“本王已經很不痛快了,”水溶在他耳旁冷哼道,“縱使你此刻不去,本王也總能查出來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罷罷罷,”賈琅登時頭疼,“便聽你的,去便去。只是,你莫要心中不舒服才好。”
他果真一路往張氏的院子走去,還未走到院門口,便見出來迎他的柳意急慌慌奔了出來,見了他便如見了救星一般,忙將他往裡拖:“我的爺,您可算是來了。太太都已經等了好久了,快些隨我進去吧。”
“這隻怕不太好吧,”賈琅站立不動,似笑非笑道,“我方才怎麼聽說,今日只有甄小姐前來拜訪?男女授受不親,怎好這樣平白無故便見面的?”
“她家與我們家,原也是有親戚的,”柳意忙道,“況且又有太太在場,哪裡有什麼關係。三爺您也莫要再找什麼理由了,快些進來是正經。”
賈琅清楚地聽見身後的那縷風很是不滿地輕哼了聲,登時心中好笑,搖頭道:“此事不妥,我還是過一會兒再來與母親請安吧。”
他扭頭便走,柳意卻並不怎麼著急,只是象徵性地喚了他兩聲,便往屋裡去了。
“這下,你心裡可遂意了?”賈琅笑道。
身後那陣風纏繞的愈發緊了些。
一人一風先照舊往園子裡去了,一路折了些鮮嫩的葉子,預備著待會兒餵給園中養著的玉兔和白鹿。這也是他的慣例,每每回來,必然要去看一眼這窩毛茸茸的小寵物的。
然而今日,方才走到園子入口,他便覺出了有什麼不對勁。
那一樹繁花之下,分明立著個嫋嫋婷婷、纖巧柔美的身影,一襲黛色紗裙,在滿樹飄飛的花瓣下慢慢轉動,像是陶醉於那香風之中。
嫩粉色的花瓣鋪了她滿身,將她身上那道不盡的女兒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