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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奧因此產生了一種被黏糊糊、溼答答的舌頭來回舔舐的錯覺,厭惡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無法忍受地閉上眼睛,向後倚在椅背上,作出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
“你看起來有點累,需要休息,”小亞弗爾湊近他低柔地說,手指撫上他的胸腹,長而尖的指甲若有若無地在乳投附近撓撥著,“你可以去裡面那個房間,床很大,很舒服……”
……媽的,為了這個該死的任務我得忍到什麼時候!里奧極力壓制著跳起來把對方暴打一頓的衝動,強忍噁心盤算怎樣才能不撕破臉皮地逃過一劫。
可惜一點皮肉傷並不能阻止小亞弗爾把這個新“朋友”拖上床去的決心。他此時性趣大起,胸口半敞的睡袍內乳投已經收縮挺立,在衣襟上飢渴地摩擦著,同時用光裸的膝蓋在對方的胯下磨蹭。“……我的勇士,我的暴君,”在對即將到來的銀蕩把戲的渴求中,他貼在里奧耳畔,扭動著腰肢顫抖地呻吟起來,“你要把我綁成屈辱的形狀,逼我舔你的腳趾頭嗎……來鞭笞我,刺穿我,吞噬我……快來,快!”
里奧一陣反胃,差點兒吐出來。
就在他忍無可忍準備掀翻這個令人作嘔的傢伙時,電話在桌面上鈴聲大作。
響亮而持續的鈴聲極大地破壞了公爵之子的好心情,他勃然大怒地跳起來,抄起話筒暴罵道:“奧利弗,你死定了!如果三秒鐘內你不給我個比島嶼沉沒更重要的理由,就等著被我大卸八塊丟進海里喂鯊魚吧!”
電話另一頭不知說了些什麼,小亞弗爾神色霍然大變,失聲叫道:“這不可能!失蹤了四個?你說失去聯絡是什麼意思!不,我不想聽任何解釋!我要你調集人手,馬上找到他們,一個不少!”他一手拿著話筒,另一隻手煩躁地揪扯自己的齊肩長髮,聲調尖銳而神經質,類似某種夜梟的厲鳴,“聽著,你知道這些俱樂部會員都是什麼身份,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讓你、你們所有人都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他砰的一聲摔下話筒。
“該死的,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這群白痴!蠢貨!一無是處的畜生!”小亞弗爾怒不可遏地叫嚷著,把桌面上除了電話以外的所有東西都砸到地毯上,然後開始掃蕩其他藏品。他邊摔東西發洩,邊像個青春期男孩一樣嚎啕大哭:“我要被他們害慘了……”
他的哭聲有種發自內心的悽烈與委屈,彷彿真成了無辜的受害者一般,令里奧覺得有些諷刺與好笑。
但這是個好機會,里奧起身走過去,忍著濃郁的香水味,伸手握住滿面淚痕的男人的肩膀(他知道這時更好的做法是擁抱,但他實在做不到),安慰道:“放鬆點,利斯塔,或許事情還沒到那麼糟糕的地步……我建議趕緊先讓剩下的會員撤回來,把人獸全部收攏回營地,等弄清什麼情況再說。”
小亞弗爾迅速停止了抽噎,用手絹掖了掖臉頰與眼角(並小心地避開了黑色眼線部分),剛才那場暴怒與痛哭像夏日午後的雷陣雨一樣來得急也去得快,他很快又恢復了翩翩貴公子的風采。
“我要封島。”他神情僵硬地說,“除了一些貼身保鏢,集合全部人手搜尋南島,一定要找到失蹤的會員,哪怕是屍體。”
敲門聲響起,一名保鏢拿著一疊資料走進來。小亞弗爾示意他把照片平鋪在桌面上,對里奧說:“這些是參加本期活動的人獸,總共四十五人,打叉的是已確認死亡的。你看看,襲擊你的人在不在這裡面?”
里奧在密密麻麻的照片中,一眼就看見了殺青的那張——他染著枯黃的金髮、穿著花哨俗氣的襯衫,一臉輕浮,看上去活像個站街的流鶯——越是這樣,越呈現出一種表裡不一的矛盾的美感,如同一柄深深插在頑石中的利劍,令他很想敲碎外殼的各種偽裝,剝出內裡真實的本體。
他的指尖從一眾照片上滑過,在奪走他眼目的那一張上逗留。
“是這個黃種人?”小亞弗爾問。
里奧點頭,手指繼續移動,最後停留在一個金褐色頭髮、暗綠色眼睛的白種男人臉上:“還有他,兩人是同夥。”
小亞弗爾拈起那兩張照片,甩在保鏢身上,“多洗幾張,發下去,叫所有人認清楚。找到他們,把屍體帶回來給我!”
“屍體?”里奧冷哼一聲,“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他們必須活著站在我面前,”他撫摸了一下左臂傷口上的繃帶,眼中閃動著陰冷刻毒的幽光,“我要讓他們好好品嚐一下,這顆子彈的代價!”
小亞弗爾迷戀地望著他的表情,強勢男人身上那種冷酷、狠辣而悍然的氣質總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