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城主大人的這份刻畫有寶藏的地圖。小哥,請隨我到角落一看。”說罷,便朝著街邊的一條深巷走去,倒也沒在回頭再看陸厥。陸厥一陣遲疑,終究猶豫片刻後,也跟了上去,走進了深巷之中。“小哥,如今不是形勢所逼,我根本不會出售這份以生命換取而來的地圖,如今我忍疼割愛,你就給我三百個銅板作為辛苦費,這份地圖就是你的了”侏儒忍著心疼,滿臉不捨的掏出一卷略泛微黃的封卷。陸厥一陣無語,猶豫了一下後,他接過地圖,開啟後仔細看了一遍,只見畫滿沙漠的地圖上標註了建鄴及其幾個城鎮,在西北方向的沙漠中,畫了一座宮殿,圖面看起來卻有幾分歷史,畫面線條粗略,但大致方向卻也能看清,不過此時的他身上的錢已經不多,也不知地圖是真是假,便合上了地圖,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用不著。”那侏儒一聽,便像是早已料到一般,一臉嘆息之色,朝外轉身走去,邊走邊似自言自語,又似說給陸厥聽一番:“唉,可惜這位小哥不識貨,這地圖的價值又何止三百個銅板可以替代,如若沒有這份圖紙,那地方要找,可就難羅………”陸厥怔了一下,皺起了眉頭,說道“等等…………”“恩?”侏儒意料一番的回過頭,臉上疑惑,嘴巴動了動,卻又暗自不說,似在等陸厥開口。陸厥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心裡想道:“那寶物我倒是不看重,可只有找到那草藥之地,才方可探查這洩膿血癥得來源。如果真像眼前的人所說那般,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一機會?”侏儒靜靜的站在那,倒也不擔心陸厥不買。原來,這侏儒在鄯善原以乞討為生,可誰知這幾年來鎮上突然爆發洩膿血癥,倒是讓許多人驚慌不已。可卻也好在這病並不傳染,只是不知從哪感染而來,後來漸漸傳說感染源便是那草藥之地,這便讓這裡一些人想到了一個賺錢秘方,就是販賣草藥之地的地圖。這地圖說假,也不完全為假,地圖本是從一個極有實力得商隊手中買到的,後經過一些複製,到看上去也是那麼一回事,可至於能否找到那神秘的草藥之地,那可就是兩說了。早在陸厥進入藥房之時,侏儒就看到了,隨後看到陸厥一家家的拜訪,後出現了出來推銷地圖之事。陸厥猶豫許久,一聲嘆息:“這地圖我買了。”侏儒聽了自然大喜,看著這條大魚慢慢上鉤,便也緩了緩聲音,當下連連稱道:“小哥真有眼光,祝小哥早日找到那神秘之地。”陸厥聽在耳畔,卻不知怎麼,聽得如此彆扭,不過他倒也沒有絲毫猶豫,伸手抓著錢袋,正準備掏錢,不料他手才剛碰錢袋,忽聽耳邊一陣‘嗡鳴’聲,便向後一退。侏儒正滿臉笑容,話到了喉嚨邊上,臉上喜氣之**加強烈,眼看大魚上鉤。不料巷子深處突然飛出一把匕首,嚇得他生生把話噎了回去,腳下一個蹌踉,靠在了巷壁上。鋒利的刀面劃過侏儒眼前,直挺挺的插在了他那左耳邊寸處,幾縷髮梢,從侏儒的眼前飄落,侏儒睜著大眼,秉著呼吸,一粒豆大的汗珠從他臉頰緩緩滑落,他嚥了咽口水,腳不自主得顫抖,說道:“裡…裡…面…是誰,膽敢對我……”“滾”一道冷清的聲音隨之響起,便恢復了安靜。侏儒看了看巷子深處,面容慌張得,似又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喉頭,又一把匕首飛射而來,插進了離侏儒右耳朵一寸之處,側眼看著兩邊耳朵旁的匕首,侏儒再也無法鎮定,臉色大變,扔下圖紙,連滾帶爬的狼狽離去。月色拉扯著牆影,籠罩著整條巷子,寂靜的巷子深處,沒有再傳來女子的聲音。彷彿,這道聲音從來沒有出現過,月落投影著陸厥的背影,看上去倒有些孤寂。“小姐?”陸厥輕聲叫喚,見裡面沒反應,陸厥又叫了幾聲,見在無反應,陸厥感覺一陣疑惑,猶豫一番後,撿起地上的地圖,便向巷子深處走去。“站住”“小姐……”陸厥抱拳,對著巷子深處叫道,可又才說出兩字,便被再次堵了回來。“你也出去吧”陸厥一呆,心裡覺得這女子似乎十分不好惹,便轉身準備離去,忽的一聲乾嘔,只聽一聲悶響,像是什麼落地的聲音從巷子深處傳來,剎那間,便回覆了平靜。聽到此,陸厥一愣,再次叫喚幾聲,見再無反應。猶豫一會後,便往巷子深處緩步走去。幽靜的巷子裡,出現一個女子,一身深紫絲絨衣,細眉秀目,白皙得肌膚欺霜勝雪,在這幽暗中彷彿有著一股詭異般的豔麗,看得他竟有些動人心魄的感覺。陸厥忽地張開了嘴,而後又緩緩得合上了。只見那女子依靠在牆邊,血跡順著嘴角,滴到了她那破損不堪的衣服上,衣服左手處繡了一個唐字,破損的絲絨布料只能勉強遮擋住女子的身軀,裸露而出的面板到處是燒傷的痕跡,一眼看去,已然昏了過去。陸厥自己怔了一下,突然轉過身去,滿臉通紅,倒不知如何是好。他深深呼吸著,心神動盪,腦海裡迴盪著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