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是什麼?”
晉王:“第二件以後做什麼事兒都不許瞞我。”
陶陶:“好,只你不嫌煩我就跟你說,第三件呢?”
晉王伸手撥了撥她的髮辮:“第三件,不許再剪頭髮,孝經有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孝之始也,你爹孃雖去了,孝心卻不可丟,若讓他們知道你剪了頭髮,定會怪你不孝。”
陶陶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最近這些日子能吃能睡,倒養上來不少,先頭枯黃的頭髮光澤了許多,她也是女的,自然也愛美,以前是不耐煩打理,如今有了小雀這個巧手可心的丫頭,梳頭髮這樣的活兒根本不用發愁,不剪就不剪吧,這裡的人都是長髮,自己也不好太怪異,畢竟還得做生意呢。
想到此點點頭:“好,以後再不剪了,這三件事兒我都應了就可以出去了對不對。”
晉王點點頭,見她跳下炕要走,忙抓住她:“做什麼去?”
陶陶:“我想去廟兒衚衕拿我的東西,既然以後都在這兒住了,我的東西總要挪過來,而且,那邊兒的院子我也要交代柳大娘幫我看著才行。”
晉王:“搬東西著什麼急,明兒一早叫小安子跟你去也就是了,今兒就別出去了。”
陶陶琢磨也是,自己還想去街上看看門面呢,這會兒出去的確有些晚,便又坐了下來,歪著頭看他寫字。
見他重新鋪了張紙,寫的不是剛才的詩詞,而是兩個字,陶陶忍不住唸了出來:“錦灝……”旁邊伺墨的小太監手一抖,手裡的銀勺掉進了水丞裡,嚇了忙跪在地上磕頭:“奴才該死。”
陶陶納悶的看著他,這小太監的膽子也太小了,自己就唸了兩個字,就把他嚇成這樣了,莫非這兩個字有特別的意義,想著便指了指那兩個字:“這是什麼意思?”
晉王揮揮手,小太監忙退了出去,晉王才道:“上回你不是問我的名字嗎?怎麼又不想知道了?”
陶陶這才明白,原來這是晉王的名字,錦灝,真的挺好聽,寓意也好,忍不住道:“那三爺叫什麼?”
晉王在紙上寫了錦洲,寫完才道:“怎麼想起問三個的名諱了?”
陶陶:“就是有些好奇。”
晉王:“之前一直覺得三哥性子冷,與我們兄弟之間交往也是淡淡的,上次陶像的案子雖求到三哥頭上,倒也未想他會幫忙,這回也多虧了他伸手,才能這麼快救你出來,我瞧著三哥對你頗不一般,卻又想不出緣由,昨兒洪承提起件事兒,細想起來有些道理,三哥先頭得了個丫頭,府裡都稱呼大姐兒,嬌憨可愛,頗得三哥喜歡,不想後到十來歲上,得了場急病去了,三哥為此好生難受了一陣。”
陶陶聽著汗毛都豎起來了,心說,自己這是什麼命啊,怎麼就跟死人扯不開了呢,一個陶大妮還沒撇清呢,又來了個死鬼大姐兒,先頭還說秦王對自己另眼相看,是因為暗戀陶大妮呢,這麼一聽,是把自己當成他死鬼女兒的替身了不成。
越想越瘮得慌:“那個,難道我,我跟三王府的大小姐長的像?”
晉王端詳她一陣:“眉眼並不打像,這個跳脫的性子倒有些像,想來瞧見你,想起了大姐兒,三哥才對你格外不同些。”
見陶陶臉色發白,知道她怕了,拉著她的手坐到自己身邊好笑的道:”平常瞧你的膽子挺大的,何至於怕成這樣。”
陶陶勉強笑了一聲:“死人啊,能不怕嗎。”
晉王:“死人有什麼可怕,其實活著的人比死人可怕的多,再說,大姐死了幾年了,我也只是猜測罷了,便真如此,於你倒是造化。”
陶陶忍不住道:“跟死人有牽連算什麼好事?”
晉王:“你年紀小性子又有些莽撞,不知惹什麼禍事呢,雖有我在,到底不能時時看顧著,若三哥喜歡你自是穩妥些,以後見了三哥,嘴甜些乖些才好。”
陶陶嘟嘟嘴:“我也不是禍頭子,做什麼把我說成這樣,三爺那人說話都是拐彎的,我聽著累的慌,而且,我有些怕他。”
晉王聽了笑了起來:“難得你還有個怕的人,如此,以後更要跟三哥多走動些,說不得你也能乖些。”
“說的人家跟小孩子似的……”陶陶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晉王好笑:“這麼使性子耍賴的,還說不是小孩子。”
陶陶撇嘴,心說你才是小孩子呢,你一家都是小孩子,不管怎麼說終於混了個法外施恩,雖說得住在王府,至少能出去了,說起來,住在這兒也沒什麼不好的,有人哭著喊著非包自己的食宿,做什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