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乾脆把我一塊兒帶了去,咱們倆在南邊好好玩它兩個月,豈不自在。”
陶陶:“七爺去不去還不知道呢?”
子萱:“放心吧,這回*不離十。”
兩人正說著,就聽一陣馬嘶聲,車子停了下來,陶陶撩開窗簾:“怎麼停了?”卻瞧見側面一匹高頭大馬上坐的人,暗道自己運氣不好,怎麼又碰上這小子了。
十五帶住韁繩,帥氣的翻身下馬,湊了過來:“可把你給找著了,這些日子被父皇拘在園子裡唸書,把我悶壞了,今兒好容易能出來了,一早就去五哥的園子裡找你,偏你不在,五嫂說你去廟兒衚衕看房子去了,我跑去廟兒衚衕,又說你來了鋪子這邊兒,虧的遇上了安銘,不然,還不知道你們去了老張頭的館子裡吃飯了呢。”
陶陶看了眼旁邊的安銘,安銘一雙眼不住往車裡瞄,知道這小子是不甘心跟他老子走,這才又跑了回來。
陶陶跟十五也早混熟了,不像剛開始那麼客氣:“大熱天,你不在西苑裡頭避暑,找我做什麼?”
十五:“就是因為熱,才出來找你啊,我知道一個涼快的去處,好玩的緊,咱們一起去逛逛。”
陶陶意興闌珊:“哪有什麼涼快地兒,怪熱的,不去。”
十五急了:“別不去啊,我跟你說,那兒真涼快……”說著踢了安銘一腳,示意他幫腔。
安銘忙道:“十五爺說的是郊外的蓮花湖,湖邊兒有一大片林子,又臨著山,那湖水是山上的雪水化了流下來的,冰涼冰涼的,水裡有老大的花頭白鰱魚,沒一點兒腥味兒,可好吃了,咱們去撈幾條上來,學那些當兵的支了架子烤魚吃,多好,去吧去吧。”
一聽烤魚,子萱從裡頭探出腦袋來:“我吃過蓮花湖的魚,可好吃了,這會兒才剛過晌午,回去有什麼意思,不如跟他們去蓮花湖逛逛,那邊兒可比西苑都涼快。”
子萱也說涼快,陶陶便有些動心,最終點了點頭,十五頓時高興起來,叫小安子牽馬,吩咐車把式去蓮花湖,跟安銘倆個一竄鑽進了車裡,坐在陶陶對面,東拉西扯的扯閒篇兒。
說起前些日子刑部尚書陳英惹怒了皇上,被罰在日頭下跪了半天,從西苑出去的時候,一個踉蹌栽湖裡頭去了,不是救的及時,老命就交代了,撈上來都成落湯雞了,哆哆嗦嗦的滴答著水就出去了,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說著跟安銘子萱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陶陶沒好氣的道:“陳大人可是個大大的清官兒,兢兢業業為皇上辦差,縱被罰了,也該尊重人家,人家掉湖裡差點兒淹死,本來就夠倒黴的了,還當成笑話聽,有意思嗎。”
幾句話說的幾個人都不笑了,十五道:“我不就是為了說個笑話兒逗你嗎,便這個笑話不好笑,你也不用板著臉吧,再說,當初你進刑部大牢不就是陳英把你抓進去的嗎,你怎麼倒替他說上話了。”
陶陶:“一碼歸一碼,當初陳大人抓我是因我跟反朝廷的邪教分子卷在了一起,不抓我是瀆職,我也不是替他說話,我就是覺得,像他這樣的人該得到應有的尊重。”
十五:“沒人不尊重他啊。”
陶陶:“堂堂刑部尚書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掉到了湖裡,這算什麼尊重,西苑裡守衛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哪兒哪兒都是人,陳大人奏事出來,自然有太監跟著送出來,怎會由著他掉到湖裡差點兒淹死,可見是有人使壞有意整治他,竟然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樣的事兒,豈不荒唐。”
十五:“陳英是得罪了我大哥,有個什麼強搶民女的案子跟我大哥有些干係,本不歸刑部管,陳英卻偏插了一腳,上摺子參了我大哥一本,我大哥這才想招兒收拾他。”
陶陶:“這話聽著更是可笑,你大哥除了是皇子,比別人多了什麼,朝廷的律法難道就是給老百姓制定的,你們這些人可以不用理會,這回是強搶民女,下回說不定就是殺人放火了,陳大人出頭參一本有什麼錯,聽你的話,倒像他多管了閒事兒似的。”
十五倒是好脾氣,被陶陶衝了幾句也不惱,反而道:“好了,好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咱別提陳大人了,瞧,前頭就是蓮花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