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麼會溫和沒架子,十有*是裝的,既是裝的就必有所圖,且裝了這麼多年,可見所圖甚大,就像三爺裝成個與世無爭的農夫,來掩藏自己的爭位之心,越裝的像,裝的長,野心也就越大,如此推斷,這位漢王殿下只怕也是野心勃勃。
主僕倆正說著七爺回來了,陶陶見他外頭的大毛披風上落了一層雪粒子不禁道:“雪又大了嗎?”
七爺搖搖頭:“比剛小了些,我是騎馬回來的,才落了些雪。”說著脫了披風,小雀兒忙接了過去,遞給那邊兒的小太監,陶陶道:“大冷的天騎馬做什麼?”
七爺:“還不是怕你這丫頭自己在家無聊,趕著回來,免得你使性子。”說著在燻爐上烤了烤手:“今年雪下得早,才剛十月也沒多冷。”
陶陶遞了茶給他:“五爺找你去是因陳府的事嗎?”
七爺點點頭,忽的嘆了口氣:“五哥是囑咐我千萬莫要替陳英說話,以免父皇責罰。”
陶陶:“這麼說七爺也覺得陳大人是冤枉的了?”
七爺:“陳英為官數十載,一向清正廉明,怎回忽然就起了貪心,此案事出突然也著實蹊蹺,算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不是說好給你撫琴解悶的嗎,你想聽什麼曲子?”
陶陶側頭看了看外頭開口道:“梅花三弄。”
轉天七爺起來的時候陶陶已經走了,因落了雪,北上的船耽擱了幾日,陶陶昨兒剛回來,今兒就是保羅啟程的日子,趕著沒封河南下轉道廣州出海,故此陶陶一早就來碼頭上送保羅,順道把自己這些日子在船上寫得禮品清單給他,陶陶很清楚,雖說自己有晉王府當靠山,必要的人際關係還是要維護的,這禮物必不可少,只要是中國人,什麼時候都是人情社會。
陶陶到碼頭的時候,就看見子萱正拉著保羅依依不捨的話別呢,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十八相送呢,陶陶心說這姚子萱就是個沒腦子的,來送保羅怎麼還把安銘給帶了來,既然安銘來了,就安份點兒唄,還非跟保羅拉著手話別,沒瞧見旁邊安銘那張娃娃臉都黑綠黑綠的了嗎,估摸這小子這會兒砍了保羅的心都有。
出於朋友的道義,陶陶決定還是提醒一下這丫頭的好,畢竟安銘既然明目張膽的跟到這兒來,就說明兩家這門親事是板上釘釘了,說白了,安銘將來就是這丫頭的丈夫,把自己丈夫得罪苦了,有她的好果子吃嗎,想著,陶陶走過去,身子一側硬是把子萱擠到了一邊兒,換她拉著保羅的手,囑咐他早去早回,然後把自己寫好的禮物清單塞給他,又叫小安子把預備好的幾個箱子抬到船上。
保羅疑惑的道:“行李我帶了。”
陶陶:“這可不是行李,是給你回去送禮的,出來這些年,好容易回去,總不好空著手,最後那個小箱子裡是我叫人換的金葉子,你可用來辦貨。”
保羅看了她一會兒:“陶陶你就不怕我這一走就不回來了嗎?”
陶陶:“你若不回來,我就去你們哪兒找你算賬。”
保羅哈哈笑了起來:“陶陶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找我算賬的。”
陶陶拱拱手:“一路順風。”
船揚起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河面上,陶陶終於發現送人是挺不好受的,離別總是叫人傷情,當日七爺送自己南下的是不是也如此?
正想著,忽聽後頭安銘酸溜溜的道:“你是不是喜歡這個洋和尚,我早看出來了?”
子萱白了他一眼:“你算老幾啊,我喜歡誰你管得著嗎?”
安銘臉都氣紅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我怎麼管不著,咱們倆馬上就訂親了,訂了親你就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
子萱:“誰是你媳婦兒,別胡說八道。”嘴裡雖這麼說,氣勢卻弱了下來。甩開安銘,拉著陶陶上了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