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可不敢當,不敢當。”
陶陶:“您是陶陶的長輩,有什麼不敢當的,我這兒還給李伯伯帶了個小玩意呢。”說著從自己荷包裡掏出個琺琅彩的小盒子來塞到李全手裡:“上回聽小安子說您老的眼神不大好,瞧不清字兒,用這個瞧多少清楚些,您要是不收,可是嫌東西不好了。”
她這般一說李全哪能推辭,只得收下:“老奴就謝二姑娘賞了。”
陶陶:“什麼賞,這是給你的,我在海子邊兒上開了個鋪子,專賣這些洋人的東西,不多稀罕,您老回頭去瞧瞧,有瞧上眼兒的,回頭我叫小安子給您老送家去。”
李全連道不敢,心裡都快美上天了,一張老臉嗖嗖的冒光,尤其看到後頭洪承那一臉的鬱悶,就更爽了,心說,瞧見沒這就叫運氣,自己當日不過因為這丫頭嘴甜,幫了她一把,遞了回信兒,這會兒就得了這樣的大好處。
二姑娘在海子邊兒上開的那個鋪子,如今京裡誰還不知道,這洋人的東西曆來都是稀罕物件兒,光有銀子都不一定能弄得來,得有銀子還得有門路才成,這位倒有大本事,竟然開了個專門賣洋玩意的鋪子。
聽說鋪子還沒開張,東西就賣完了,各府都送了什麼商品清單,就他們魏王府裡沒見著,李全知道,這丫頭是為了上回菜市口的事兒心裡惱五爺呢,這才刻意避開他們魏王府,前兒跟潘鐸幾個吃酒聽他們提起二姑娘開的鋪子,自己還插不上嘴呢,這會兒就得了東西,這體面大了去了。
忙把兩人迎了進去,不一會兒出來,洪承見他那樣兒,氣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得的什麼好東西,置於樂成這樣,都笑出了一臉褶子。”、
李全卻不以為意,拿出那個盒子來道:“是洋人的放大鏡,前次姚府老太君過壽的時候,見過老太君手裡有這麼個東西,用來瞧東西的,當時我還納悶呢,這麼個塊圓乎乎的玻璃片子就能看東西?今兒我也得了一個才知道妙處,你來瞧瞧,這洋人的東西是好,把這個往上一放,這字就大了好幾倍,格外清楚。”
說著還拿了個賬本子過來比著讓洪承看,洪承也覺得稀罕,探著腦袋看。
兩人正瞧著呢,忽的手裡的東西叫人拿了去,李全一驚,以為是下頭的小子呢,剛要罵,卻瞧見來人,嚇的忙跪下磕頭:“老奴給十五爺請安。”
十五把手裡的放大鏡顛來倒去的看了幾遍:“這是陶陶那丫頭給你的。”
李全忙道:“是二姑娘賞奴才的。”
十五點點頭:“她對你倒格外大方。”
李全生怕十五爺要了自己的,低聲道:“二姑娘賞奴才的東西,奴才一定仔細收著。”
十五哪會聽不出他的意思,哼了一聲,一揚手丟回給他:“這東西爺有的是,還能稀罕你的,那丫頭人呢?”
李全:“七爺跟二姑娘都在水榭裡頭呢,那邊兒臨著水涼快,我們爺跟王妃主子,七爺二姑娘,還有姚府的子萱小姐都在呢……”話剛說完抬頭卻不見了十五爺。
洪承道:“別找了,早走了。”
李全鬆了口氣,忙把放大鏡小心的收進懷裡。
再說陶陶,剛一進水榭子萱躥過來就道:“我說你也太磨蹭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才來,虧得我一聽你也來,今兒特意起了個大早趕來的,不想你這時候才到,你說你做什麼去了?昨兒也沒去鋪子裡頭,當初可是說好,我什麼都不管的,你打算都丟給我了不成。”
陶陶白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去鋪子裡了,我巴不得你不去呢,你去了事兒幹不了多少,盡添亂了,更何況,你去鋪子也不是為了買賣,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當誰不知道呢……”
陶陶還要說給子萱一把捂住嘴,在她耳邊道:“行了姑奶奶,是我說錯話還不成嗎,我知道我就是個掛名的,你才是咱們的財神爺,別看不去鋪子盯著,在家裡也一樣做生意,這就叫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我爹常跟我說……”
什麼亂七八糟的,七爺聽的好笑,喚了她一聲:“陶陶,還不給五哥五嫂見禮。”
陶陶推開子萱,上前福了福:“五爺五王妃萬福。”
五爺擺擺手:“行了,你這禮行的不情不願的,就免了吧。”
五爺一句話說的陶陶有些尷尬,五王妃白了丈夫一眼,伸手拉了陶陶:“爺說笑話兒呢,你別在意。”
說著端詳她一會兒道:“上回老太君做壽忙亂亂的,倒沒得自己瞧,這會兒瞧著,真是好大氣的樣兒,倒有些投我的眼緣,以後也別叫什麼王妃了,跟著子萱叫我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