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自強的,別說你了,便是我姑姑,如今的貴妃娘娘又如何?一身榮辱不一樣靠著皇上姑父嗎,若照你說的,我姑姑都不算有出路了?”
陶陶可不敢亂編排貴妃娘娘,這是殺頭的罪過,自己不是姚子萱,她是貴妃娘娘的親侄女,說自己姑姑兩句也不當事兒,自己卻不成,有道是禍從口出,尤其自己這個倒黴催的,說不準別人沒事兒,到自己這兒就得殺頭了。
不過,看起來自己先頭高估這丫頭了,還說這丫頭跟別的閨秀不同呢,原來骨子裡還是一樣兒,腦袋瓜子被封建餘毒浸的僵化了,自己怎麼想個法兒說服她才好,忽然想起七爺來,這丫頭喜歡七爺,為了七爺還跟自己打了一架,就從這上頭想法兒沒準能成。
想到此,站起來一屁股坐到姚子萱旁邊,湊近她道:“姐姐我跟你說,女人靠男人活著,這都是女人自己的想法兒,你能知道男人怎麼想的嗎?”
姚子萱搖搖頭:“這話奇怪,又不能鑽到別人腦子裡瞧去,哪知道別人怎麼想的。”
陶陶:“”不用這麼費勁,有道是己不所欲勿施於人,咱們將心比心不就好了,把事兒擱在自己頭上想想不就明白了,假如你是男人,女人天天琢磨著靠你養著,你壓力大不大?”
姚子萱想了想:“可誰不都是這麼過的嗎,怎麼我非要自強,若我不跟你合夥做買賣,難道將來還能少了我的吃穿花用不成,我可是姚府的千金,我爹又疼我,將來便嫁了,只能比姚家更好……”說著小臉有些紅。
陶陶在心裡翻了白眼,就說個嫁人罷了,這有什麼好臉紅的,這個說辭行不通,再換一個,想到此開口道:“不是我烏鴉嘴啊,這凡事都有個盛極必衰的規律,無論是國還是家,有道是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你沒聽過一句詩嗎,縱然千年鐵門檻,終究一個土饅頭,今日難知明日事兒,就說我吧,前些日子,好端端的在鍾馗廟裡頭上香呢,誰知一轉眼就進了刑部大牢,非說我跟邪教有牽連,我到這會兒還迷糊呢,不是七爺救我,如今我這吃飯的小腦袋都分家了,哪還能跟你坐這兒說話兒呢。”
姚子萱愣了愣:“你是說我們家別看現在好,以後禍福不知呢是不是?”陶陶忙道:“我可沒說你們家啊,我就打個比方,覺得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想啊,咱們凡事都想在前頭,未雨綢繆總是好的對不對?”
姚子萱:“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這個跟我和你合夥做買賣有什麼關係?難道我跟你合夥做了生意,我家就能千年萬年的好下去?”
陶陶:“我也不是神仙,不知道你家能不能千年萬年的好,但我是買賣人,做生意倒是有賺錢的把握,你想想,等咱們賺了錢,二一添作五,分了賬,這筆可是外財,將來萬一有用的時候,不定就能救急,當然,我自然希望你一輩子都用不上才好,即便用不上也是你自己的財產,將來嫁了也能給你添進嫁妝單子裡頭,況且,這不是你家給的,是憑你自己能力掙的,你想想多有意義啊,以後等你子孫滿堂,跟你孫子說故事兒的時候,說起奶奶以前做生意賺大錢的故事,你孫子肯定特崇拜自己的奶奶。”
小雀兒跟小安子在後頭都聽傻了,心說二姑娘真能掰啊,姚府的子萱小姐可才十二,親事還沒定呢,姑娘這都說起孫子來了,哪兒跟哪兒啊。
姚子萱忍不住噗嗤樂了:“你真能胡說八道,你先說說是什麼生意,我可聽人說做生意難著呢,沒你說的這麼好賺。”
陶陶切一聲:“那是他們笨蛋好不好?”說著一揮手:“看見沒,這滿地都是銀子,就看你撿不撿的著了。”
那個老闆正好過來聽見這話兒,忙道:“這位姑娘莫非是財神爺轉世的,竟有這樣大的本事,要不您指點指點小的這買賣把,小的不求發財能吃飽穿暖養活婆娘孩兒就成。”
姚子萱:“就是說,你不是滿地都是銀子嗎,你讓這飯館的老闆多賺幾個錢養家,不是難事吧。”
陶陶點頭:“這有什麼難的,你明兒往你這大門外掛一上聯,立個大牌子上寫著,舉凡對上此聯者,均免費奉送一道佳餚,再把你這選單子上的價兒翻一翻兒,自然賓客盈門。”
那老闆愕然:“您這是說笑話兒呢,如今賣這個價兒都沒什麼主顧,若是翻兩翻更沒人來了,而且,這邊兒讀書的舉子來逛的多,那些可都是出口成章滿腹文章的,對對子還不容易,回頭真對上了又要白送幾道菜,我這本錢都得賠進去了。”
陶陶:“你既知道這邊兒都是讀書人來逛的,自然也該明白舉凡能唸書的家境都不會差,尤其這些讀書人別瞧滿嘴之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