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賬都拿了過來,我得瞧瞧。”
七爺點點頭:“這屋裡亮,就在這屋看吧,別一個勁兒的瞧,累了就歇會兒,去院子裡轉轉。”
陶陶:“我也不是小孩子,對了,這個套在膝蓋上,一會兒到了西苑跪下磕頭也不怕冷了。”說著把手邊兒的東西遞給他,七爺看了看:“這是什麼?”
陶陶:“護膝,狐狸皮的,後頭這兩個帶子裡頭裹的牛皮筋兒,套在膝蓋上,不妨礙走路,還能保暖豈不兩全其美。”
七爺笑了起來:“虧你怎麼想出來的。”心裡雖覺這東旭有些多餘,卻不想拂逆她的好意,彎腰套在膝蓋上。”把帽子戴上:“我走了。”邁腳出去了,陶陶趴在窗子上看著他的影子的消失在院門,方才叫小雀兒把賬本子都挪這邊兒來,再兩個月就過年了,得把賬目算清楚了,陶陶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買賣做的有些雜,明顯是窮怕了,什麼賺錢的營生都恨不能抓一把,弄得賬面上也亂糟糟的。
之前是因沒底不知道什麼買賣能賺到錢,手裡的本錢也太匱乏,所以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沒什麼,如今不一樣了,她既有門路也有本錢,該好好想想把手裡的營生歸攏歸攏,形成系統也方便管理,自己得好好計劃計劃。
不說陶陶怎麼計劃,且說七爺剛到西苑在宮門口瞧見五爺的馬車,下來兄弟倆打招呼:“五哥怎麼不進去。”
魏王看了他一眼:“我是特意在這兒等你呢,老七你是個明白人,也不用五哥多說,可五哥還是不放心,得囑咐你一句,想必你心裡明白,以那丫頭的身份當不得你的正妃,你稀罕她放不下她也無妨,等過兩年稟了額娘,給她個側妃的名分也足對得住這丫頭了。”
七爺臉色變了變:“五哥可是聽見了什麼訊息?”
五爺搖搖頭:“哪有什麼訊息,我不過囑咐你一句罷了,今兒是萬壽節……”
五爺話說到一半見那邊兒三爺的車過來,住了口:“總之你自己掂量輕重,別犯傻就成了。”
說話的當口三爺已經下了車,兄弟三人彼此見了禮,三爺笑道:“大冷的天,五弟七弟不進去,在風口裡站著做甚?”
五爺:“這不瞧見三哥來了,特意在此迎候三哥。”
三爺:“如此有勞了。”說著看了七爺一眼:“陶丫頭最愛熱鬧,今兒倒沒鬧著跟你過來?”
七爺臉色緩了緩:“她說快年底了,得算她鋪子裡的賬,而且這丫頭最怕冷,天一冷連屋子都不想出了。”
兄弟仨說著進了宮門,等吉時皇上到了眾臣三拜九叩之後各自落座,君臣同歡,皇上顯然極高興,誇了秦王南下巡河的差事辦的好,把自己的一把佩劍賜給了三爺,又趁著酒興道:“朕記得老七媳婦兒前些年沒了,這男人沒個媳婦兒終歸不成事兒,朕……”
皇上話未說完,七爺已從席上起身撲通跪在地上:“父皇,兒臣不能娶妻?”
他這一句話五爺臉都嚇白了,忙拉他:“老七你胡說什麼?”
皇上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地上跪著的老七:“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便是老百姓家都知道的道理,怎麼你就不能娶妻了?”
七爺冷汗突突的冒,他知道抗旨很蠢,他不可能扭的過父皇,可他也不想娶什麼王妃,而且這件事兒決不能牽連陶陶,不然陶陶就是第二個秋嵐,想到此咬了咬牙:“回父皇,兒臣患有隱疾。”
隱疾?陶陶一口茶剛喝進去就噴了出來:“你,你說什麼,誰有隱疾?”
子萱翻了白眼:“還能是誰,七爺唄,這事兒今兒一早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昨兒在西苑,當著文武百官,七爺自己親口承認的說因身患隱疾,故此不能娶妻,皇上這才沒指婚,不然晉王府可就多一位王妃了。”
陶陶:“皇上信了?”
子萱:“只要是男人,誰拿這種事兒開玩笑啊,自然是真的了,再說皇上跟前兒,打謊可是欺君,七爺不會如此糊塗,先頭我還納悶,七爺怎麼能如此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呢,原來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