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伴著三哥,有事沒事就去找三哥,在三哥的□□裡你可是比三嫂都自在,你自己想想是為什麼?說不定你自己也糊塗了,以為喜歡的是七哥,其實心裡頭裝的是皇上。”
陶陶:“你,你胡說八道,便我在糊塗,難道連自己喜歡的人是誰都分不清嗎?”
十四:“退一步說,便你分得清,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七哥又如何,之前你不是很機靈嗎,有道是形勢比人強,剛你自己也說了,皇上便要這天下所有的女人也不難,你何能例外,況皇上隱忍多年謀劃多年,如今又怎會放手,當初招惹三哥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了,你誰也怨不得,勸你一句,男人大都吃軟不吃硬,你梗著脖子跟皇上耗,能耗到幾時,與你與七哥也沒好處,倒不如順著皇上些,皇上心情好了,七哥的日子才能安生。”
陶陶卻聽出了些言外之意:“他的日子不好過嗎?”
十四:“你說呢,貴太妃一直病著你是知道的,七哥想接了貴太妃去晉王府頤養天年,以盡孝道,這本也是該的,卻連上了幾道摺子皇上都駁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是為什麼吧,如今朝政事忙,皇上累的緊,你也該省點兒事才是,來了這麼半天,也該走了。”撂下話走了。
陶陶呆呆坐在小院裡想了許久,見七喜上了茶來,拉住他問:“你可知榮華宮的貴太妃病的如何了?”
七喜忙跪在地上:“奴才不曾往榮華宮去,聽見人說不大好。”
陶陶不禁搖頭苦笑,這還用問嗎,之前先帝打壓姚家的時候,還好有個馮六幫忙照顧著,能過得去,如今新君繼位,誰還拿這不得寵的貴太妃當回事兒啊,再加上前頭還有魏王逼宮叛亂,七爺也並無實權,只怕還比不得之前先帝時的境況呢。
這宮裡的奴才最是勢力,得寵的時候自不必說,一旦失寵,誰還會放在眼裡,加上最會瞧眼色,揣度聖意,皇上擺明了不待見七爺,榮華宮的日子必然不好過。而今天十四特特跑來說這麼大篇子廢話,不過是皇上的說客罷了,這個自己還是看得出來的。
只不過她不明白皇上想把自己怎麼樣,想讓自己當他的宮妃嗎?想想陶陶都覺荒唐,可這樣荒唐的事,卻正是他的念想,陶陶覺得自己大概是作繭自縛了,如果當初不去招惹三爺,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荒唐事。
她自己種下的因,成就了今日的果,這個困局雖是她自作自受,可讓她永遠困在這禁宮之中,她也是不甘心的,不甘心能如何,難道她還能生出翅膀飛出去,便生了翅膀,不等飛出宮門呢就會被那些箭無虛發的侍衛射下來。
陶陶坐在窗前想了一天也沒想出頭緒,天擦黑的時候,新上任的御前總官順子,親自提著一盞琉璃燈在前頭照著路,伺候著皇上進了小院。
一襲青衫踏著燈影月色,緩步而來的人,有那麼一剎那,陶陶把這裡當成了□□,他還是那個耐心教導自己的夫子。
直到聽見外間跪地請安的聲音,陶陶才回過神來,卻並沒動彈,而是仍坐在窗前的軟塌上,手搭在窗屜上望著外頭髮呆。
七喜有些著急,剛要提醒她,皇上已然走了進來,忙跪下扣頭,皇上往窗邊兒瞟了一眼,揮揮手:“都下去吧。”自己邁步走過來道:“雖開了春,夜裡也涼,這麼著可是要病了。”說著伸手把窗屜合了起來。坐在她旁邊,伸手圈住她的身子,把她半抱在懷裡,低頭瞧了她一會兒道:“怎麼又不痛快了?是哪個奴才惹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們。”
陶陶有些不習慣這樣親近,雖說之前她也嚐嚐去□□找他,或伺墨,或下棋,或品茶用飯,說笑的時候,有時也會點點自己的鼻子或是額頭的,陶陶卻沒覺得不妥,雖他是七爺的哥哥,可在陶陶心裡一直覺得他是夫子,是長輩,那些親暱的動作,也當成長輩對於後輩的疼愛。
如今這般卻有些不對頭了,陶陶略掙開他的懷抱,往旁邊坐了坐,沒抬頭看他,低著頭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家去。”說完覺得不妥,又補了一句:“廟兒衚衕我那屋子自從收拾好,一天都沒住過呢,先頭是怕冬天冷,便打算開春搬過去的,如今天氣和暖了,正適宜搬家。”
皇上臉色本來有些沉,聽見她後頭這幾句話又緩了緩,這丫頭到底是有些怕自己的,小心思也多,只怕是知道自己不喜她說回晉王府,才巴巴的說要搬去廟兒衚衕。
略沉吟片刻道:“這些日子我忙的緊,去年冬天那幾場大雪,山東那邊凍死了好些人,又趕上先帝的大喪,先帝撒手仙去,留下這內憂外患的一攤子事兒,我是按下葫蘆起來瓢,忙的焦頭爛額,不得閒,你且耐著性子陪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