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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終章 四

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就好了,江南又多少貪官幹我屁事啊。”

皇上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沒良心的丫頭,就顧著你自己舒坦了,夫子都不管了。”

陶陶嘟囔了一句:“夫子的事太大,陶陶可管不了。”

皇上顯然心情極好:“只你別給我添亂就好,江南的貪官再多大不了全殺頭抄家也就清淨了,你這丫頭倒比江南的貪官還難對付。”

陶陶:“若嫌我,不若把我也殺頭不就清淨了。”

皇上低低嘆了口氣似笑非笑的道:“那也得朕捨得下才行,別說殺頭,就是你這丫頭掉根兒頭髮,朕都能心疼半日。”

這話說的頗有些曖昧,陶陶微微別開頭:“那我什麼時候能回廟兒衚衕。”

皇上:“怎麼這麼著急啊,你那院子就這麼好?”

陶陶低聲道:“如今就剩下廟兒衚衕的屋子是我的了,自然要去看看。”

皇上自然知道這丫頭彆扭什麼呢,笑道:“你這丫頭雖有些運氣,倒正經不是做買賣的,便手下再能幹也沒像你這樣都扔給下頭的,你那買賣如今做的又大,你這麼糊塗,都不知叫下頭的人誆騙了多少銀子去,我也只是派人幫你料理,那鋪子還是你的,到時候把賬目拿給你,你自己瞧。”

陶陶在心裡冷哼,自己好歹當了他幾年弟子,這人的手段怎會不清楚,大皇子二皇子獲罪,門下那些買賣如今可都被他收了去,叫門下的奴才經營著,這人太有心計謀略,先帝雖是聖明之君,卻有些奢侈靡費,尤其近些年,又是鬧災,又是修建行宮的,倒折騰了不少銀子進去,加之江南的稅負每年遞減,國庫早就成了擺設,新君繼位,手裡若沒點兒銀子,只怕支應不過去,陶陶其實早就知道,就從財力上看,其他幾位皇子也沒戲,這江山早早晚晚是三爺的。

而自己那個鋪子賺錢是出了名的,正需要銀子的他不動心思才奇怪,而且賬目給自己瞧有什麼用,陶陶相信,便是自己這個老闆,如今想動鋪子裡的真金白銀,沒有皇上點頭恐怕也不易,更何況,自己如今天天關在宮裡,要銀子做什麼。

橫豎那些錢已不是自己的了,倒不如大方些做個人情,或許能消去他的一些戒心,想到此開口道:“你剛登基,去年冬又鬧了災,正是卻錢的時候,如今我也用不著,你挪來賑災救濟百姓,也算為我積了福德。”

皇上聽了這話,臉上隱隱透出歡喜來,拉了她的手:“倒是陶丫頭知道為朕分憂。”說著乾脆過去把她攬在了懷裡,柔聲道:“陶陶你不知我心裡多歡喜,你終是能明白我的心意了對不對?”

陶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雖說她跟三爺以前也親近,卻並不是這種親近,即便做戲也有些演不來,微微掙開他:“什麼時辰了?我餓了?”

陶陶其實也是從陳韶給自己的生辰禮猜的,陳韶是讓自己金蟬脫殼,遠走高飛,至於走去哪兒,陶陶在海子邊兒喝酒的時候,響起上回跟陳韶在這兒釣魚的時候,他說的話,他問自己以後有什麼打算,當時自己還傻乎乎的問他打算什麼,說自己不是想這麼跟七爺過一輩子小日子吧,自己當時心裡真是這麼想的,卻被陳韶鄙視了一番,說自己異想天開,就算自己想,別人也不答應云云。

自己問他誰不答應,他別開頭不搭理自己,倒鬧起了彆扭來,陶陶也不以為意,反正自打兩人熟了,這小子時不常就跟自己鬧彆扭,自己都習慣了。

如今想想,陳韶當時跟自己說的那些都是有原因的,估計早就看出三爺對自己不安好心,所以才那麼一再的提醒,偏偏自己當時根本沒往這上頭想,自然也就聽不出來了。

陶陶在水邊吹了半天冷風,灌了一壺酒,雖看上去越喝越迷糊,心裡卻格外清明,前後想了個通透,自從陳韶答應自己接受了鋪子之後,就沒說過要走,至於什麼前程仕途,之前陶陶還怕陳韶跑了,後來發現,這小子其實很是淡泊名利,不知是不是被他爹的事兒傷了心,對於仕途並不熱衷,反倒是對做買賣產生了極大興趣,又怎會忽然轉了性?而陳韶子請外放的地方又是湖廣之地,哪裡行船最是方便,自己若是能出京,取道廣州,只要上了保羅家的遠洋商船,不就遠走高飛了嗎,遠隔了重洋,還狗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換句話說,即便自己猜錯了陳韶的動機也無妨,無論如何她也要跑的,她可不想當這四角天空下的籠中鳥,她要自由廣闊的天地,不是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嗎,更何況自己的愛情也黃了,到底是親兄弟,自己走了之後,估摸皇上也不會為難七爺了,至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