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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終章 六

查,自皇上離京南下便如此。”

稱呼自己東家的莫非是鋪子裡的人,陶陶這才打量身邊的人,模糊瞧著是有些眼熟,卻不記得是不是鋪子裡的夥計,好在他倒極貼心小聲道:“小的周越。”

他一說陶陶倒有些印象,陳韶這人看似冷情卻也有愛情氾濫的時候,時不常就去街上撿個要飯的回來,有殘疾的就派去看大門,好胳膊好腿兒的就當夥計,這個周越便是其中一個,陳韶跟自己提過幾次,說這小子很是機靈,後來好像跟著陳韶跑了趟船,在鋪子裡照過一面,怪不得瞅著眼熟呢。

可見這個逃跑的計劃,陳韶一早就開始安排了,正想著,就聽周越道:“不好,圖參領上船來了,他見過東家,一會兒東家儘量往我身後藏藏,圖參領跟東家並不相熟,許能矇混過去。”

陶陶知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撞大運了,把頭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堪堪蓋住了半個臉,身子往周越靠了靠,周越不知從哪兒弄了個破被子蒙在她頭上,剛弄好,就聽見登船的腳步聲。

圖塔挨個看了一遍,目光在周越身上轉了轉,走了過來:“這位小哥瞧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

周越倒是鎮靜,站起來躬身:“周越給圖參領見禮,小的在陶記當過幾天夥計。”

圖塔點點頭:“是了,你是陳韶身邊那個小夥計,後來怎見不著了。”

周越臉一紅:“那個,小的出了些差錯,掌櫃的仁慈,開發了小的。”

圖塔倒是隱約聽說過這麼檔子事兒,看了看角落裡鼓囊囊的被子:“這是什麼人,又不是冬底下,怎麼還蒙著被子?”

周越:“這是我兄弟,病了好些日子了,大夫囑咐不能見風才把蒙了被子。”

圖塔:“又不是產婦坐月子,怎還見不得風,今兒例行查檢,卻不能破例。”說著過去一把扯開被子,露出陶陶的腦袋來,陶陶心知躲不過索性抬起頭來。

兩人視線對個正著,圖塔愣了愣,看了她一會兒,目光閃了閃,開口道:“既大夫囑咐不能見風還是小心些。”伸手又把被子蒙上了,轉身走了,不一會兒來了個兵士,丟給周越一個布包:“這是我們大人賞你的。”周越忙謝了。

不一會兒船起錨離岸,陶陶從被子裡探出腦袋來,往岸上看去,果見圖塔站在碼頭上,周越道:“倒是沒想到圖參領會防水。”

陶陶也沒想到不僅放了水還生怕自己盤纏不夠,給了周越一包銀子,這七尺的黑大漢,倒是也有些義氣,自己當日倒是有些錯怪他了。

可見人與人之間很是難說,圖塔對陶二妮終有些情份的,不管如何終是逃出來了,陶陶望了望遠處的皇城,從心裡希望那個替身能給皇上稍許安慰,自己是不成的跟他從未有過男女之情,讓自己當他的嬪妃,到最後只會把他們之間的情分磨的一絲不剩,與其末了相看兩厭,倒不如各得其所。

又是水路又是陸路,輾轉兩月之久,四月初陶陶跟周越到了廣州上了保羅家的遠洋商船,一上船沒看見陳韶,陶陶還頗有些失望,直到船行了許久,仍站在甲板上不滿的嘟囔:“安排的倒周密,可怎麼人影都不見,不是貪戀高官厚祿,不想跟自己走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陳韶戲謔的聲音道:“早知道你這麼捨不得我,心心念念想跟我雙宿雙飛,我就不費力氣了去接七爺了,真是失策失策啊。”

陶陶猛地回頭,看見那個人就站在自己身後不遠,一身長衫,風塵僕僕,有些憔悴,臉上帶著溫文的笑意,目光卻灼灼的落在自己身上,與自己對視許久,走了過來,從懷裡拿出一支簪子來,陶陶定定看著那支簪子,是難得的羊脂白玉,上頭用嵌幾圈細細的金線忍不住道:“這簪子不是摔了馬。”

七爺抬手把簪子插在她頭上:“惟願相守此生不離,我怎會食言呢。”

陶陶大喜過望一下子撲到他懷裡:“那你讓人家那麼傷心,我還以為,還以為……”說著又不想替他娶正妃的事兒,嘟了嘟嘴。

七爺:“我如今可是一文不名的窮光蛋了,你可想好了可要後悔。”

陶陶抬頭看著他:“我若後悔了還來得及嗎。”

七爺把她緊緊攬在懷裡,半晌方道:“來不及了,你得養我一輩子。”

陶陶道:“那你以後可得老實些,咱們約法數章,一不許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二不許跟別的女人說話,三不許跟別的女人笑,四不許……”

周越在後頭聽著都冒汗,忍不住道:“掌櫃的,您看東家這個約法數章,也太苛刻了些,七爺身份尊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