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一會兒進去你看我的眼色行事知道不,機靈點兒,今兒保證發筆橫財。”說著把獵物粗略分成兩份,一份遞給子萱,自己拿了一份。
剛分好馮六就顛顛的跑了來,掃了兩人一眼笑眯眯的道:“哎呦小主子今兒收穫頗豐啊,二小姐也在呢,老奴給二小姐見禮。”
子萱忙客氣的回了一禮。
陶陶卻不見外,笑嘻嘻的道:“託馮爺爺的福,給我找了個好幫手,這兩隻野雞是圖塔的功勞,其他的都是撿的,您老看我還撿了只狐狸呢。”說著提著那隻雜毛狐狸在馮六跟前兒晃了晃。
馮六哪會不知底細,這丫頭人緣好,十四,十五,三爺,五爺,七爺,就連二爺都對她格外親近,這些小東西,爺們瞧不上,知道她在後頭撿漏呢,刻意丟下,送這丫頭人情呢,這隻雜毛狐狸,剛自己可瞧見是十五爺一箭射中,那些兔子是其他幾位爺的。
見這丫頭實話實說,還找了姚家小姐來分,心裡暗暗點頭,有了好事兒還惦記著好姐妹兒,是個至情至性的厚道丫頭,笑道:“撿著就是小主子您的,跟老奴過去吧。”
陶陶拉著子萱提著獵物洋洋得意的進了大帳,子萱可沒她這麼不要臉,拿著別人東西還能如此大搖大擺的,腦袋都不敢抬,而且皇上啊,自己雖說在姑姑宮裡見過幾回,可每次都不敢抬頭,跟著跪下磕頭行禮,就記得皇上特別威嚴,說話的時候彷彿帶著回聲兒,長得什麼樣兒都不知道,跟著陶陶進來,緊張的手心直冒汗,不是陶陶拉著她,恨不能扭頭逃跑。
姚家兩位老爺也在大帳中,瞧見陶陶拉著子萱進來,先是愣了愣,進而暗暗搖頭,也難怪萬歲爺對陶丫頭格外青眼,若論出身,子萱跟陶陶根本不能同日而語,可這樣的場合裡,就瞧出差別了,陶丫頭就不知什麼叫怕,無論說話做事兒,在萬歲爺跟前兒都跟平常毫無分別,這份大氣實在難得。
瞧見陶陶哩哩啦啦拖著一大堆獵物進來,樣子極其滑稽,眾人忍不住好笑,十四湊到三哥耳邊小聲道:“這丫頭真是個小無賴,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
三爺輕笑了一聲:“敢在父皇跟前兒明目張膽的耍無賴也是本事。”
這倒是,自己長這麼大,都沒見過比這丫頭還奇葩的,尤其在父皇跟前兒,根本就沒怕的意思,也不知這丫頭是無知者無畏還是天生的賊大膽。
皇上看見她手裡的獵物,指了指:“這都是你打的?”
陶陶笑眯眯的道:“這兩隻野雞是圖塔打的,這些是在道上撿的。”
皇上嗤的笑了一聲,從御座上走了下來,圍著地上的獵物看了看,指著那隻雜毛狐狸:“這個也是撿的?朕怎麼瞅著有些眼熟呢,跟剛十五射那隻狐狸有些像。”說著掃了十五一眼。
陶陶哪知道是十五丟下的呢,反正有就撿著唄,這會兒卻發現不好,皇上特意指出來,莫非是聽了外頭什麼閒話,以為自己跟十五有什麼不清白,這可不妙,不過只要十五站出來說清楚,也沒什麼,反正丟獵物送人情的也不只他一個,哪想十五不知哪根兒筋兒不對了,硬是不吭聲。
他這一沉默,倒越發顯得兩人之間有些不可告人似的,陶陶氣的恨不能一腳踹死他,七爺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氣氛一時有些僵,十四忽然開口道:“這是狐狸的確是十五弟射死的,先頭就說要打只狐狸做個圍脖送給弟妹,卻又嫌這隻狐狸毛色太雜,送不出手,便丟了,不想給這丫頭當寶貝撿了。”
十四幾句話說的帳子人都笑了起來,陶陶嘟嘟嘴:“毛雜怎麼了,暖和不就得了。”說著湊到皇上跟前兒:“萬歲爺您瞧這毛多軟,我那丫頭手最巧,回頭叫她給萬歲爺副袖套,冬底下就不怕凍手了。”
七爺忙道:“陶陶,不可胡言。”
陶陶扭頭看著他:“我沒胡說啊。”
皇上揮揮手:“行了,就你們事兒多,這是個實誠心眼的丫頭,可沒你們那麼多心思。”說著看向陶陶笑道:“那朕就等著你這丫頭的袖套了,不過不要你的丫頭做,需你親手給朕做才行。”
陶陶有些傻眼。
子萱端著一盤子賞賜出來,興奮的不行,這可是萬歲爺親自賞的,意義非凡,剛出來的時候,大伯跟爹特地過來誇了自己一通,說自己為姚家爭了光,子萱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來。
側頭看陶陶愁眉苦臉的納悶的道:“怎麼了,得了這麼多賞賜還不滿意啊?”
陶陶:“滿意什麼啊,你沒聽見萬歲爺的話嗎,讓我親手做袖套,你說剛才我抽什麼風,非提袖套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