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父皇又怎會看不出來,自己喜歡這丫頭的真,父皇又怎會不喜歡,這丫頭的真是他們這樣活在虛偽面具之中的人,最想要而不可得的,所以倍覺珍惜。
想到此,三爺嘆了口氣去拉她的手,卻見她皺眉,忙拉了她的手攤開一瞧,不禁倒抽了口涼氣,小小嫩嫩的兩隻小手被馬鬃割破,都是血檁子,看著都疼,叫順子去拿了十四的酒葫蘆過來,拔了塞子,倒了一些在帕子上。
陶陶忙要縮回來,卻給他死死抓住:“別動,用酒擦過再上藥才能好得快。”說著用浸了酒的帕子給她擦手,疼的陶陶直抽氣兒,眼淚都疼出來了。
看的旁邊的子萱都跟著抽抽,心裡說以前還覺這丫頭不怕三爺呢,今兒才知道也是怕的,這丫頭平常多霸道啊,上回在茶樓裡,十四爺十五爺鳥都不鳥,這會兒明明疼的眼淚都下來了,聲兒都不敢吭,可見以前說不怕三爺都是蒙自己的。
用酒擦乾淨,三爺又從懷裡拿了一瓶藥出來,灑在傷口上,叫順子找了乾淨的棉布條來裹好,囑咐小雀兒:“這幾日仔細些別沾水,記得每日換藥。”說著把藥瓶給了小雀。
小雀忙接在手裡,點頭如搗蒜的應著。
收拾好了見陶陶還站著不動,不禁道:“還在這兒站著做什麼,莫非還想學騎馬?”
陶陶這才回神:“不學了,這輩子我都不學了。”叫著小雀兒一溜煙跑了。
三爺搖頭失笑,父皇哪兒都發話了,哪躲得過,不過怎麼也得等手好了再學,三爺琢磨找誰教這丫頭合適,這丫頭的性子狡猾,愛耍賴,偏偏嘴甜會說話兒,若是心軟的教她,一輩子也學不會,得找個能轄制住她的才行。
十五把馬送回馬廄急吼吼的過來不見陶陶忙道:“人呢?”
安銘偷瞄了三爺一眼:“走了,說一輩子都不學了。”
三爺看了他一眼:“老十五前兒聽說你媳婦病了,你不在府裡瞧著,跑這兒來做什麼?”
十五一見陶陶走了,心裡便不痛快:“她自來如此,跟個病西施似的,三天兩頭的病,我又不是太醫,就算在跟前兒頂什麼用,沒得天天看她那張哭喪臉晦氣的緊。”
三爺皺了皺眉:“你這是什麼話,你媳婦兒病了,作為丈夫自然得多關心些,哪有嫌晦氣的。”
十五哼了一聲:“就是晦氣,我看見她那張臉就渾身不自在,我還有事兒,就不跟三哥嘮嗑了,先走了。”說著上馬走了,倒把三爺晾在當場。
安銘幾個一見情勢不好,哪敢再待也忙尋藉口告退了,不大會兒功夫,偌大的馬場就剩下了三爺跟十四。
十四道:“老十五這小子年紀小,不知好歹,他心裡喜歡陶陶那丫頭,父皇卻把邱家千金指給他,他心裡一百個不樂意,卻不敢違逆,恨邱家小姐阻了他的好姻緣,一直不痛快,三哥別跟他計較。”
三爺搖搖頭:“我不是跟他計較,我是怕他這性子哪天鬧起來就是大麻煩。”
十四:“三哥是怕牽連那丫頭吧,我倒覺得牽連了也好,省的這丫頭明知十五喜歡她還不知避嫌,騎個馬都能鬧出這樣么蛾子來,當真是個禍害。”
三爺側頭看了他一眼:“你自來不喜在這些事兒上費心,對這丫頭倒不一樣。”
十四:“我是怕這丫頭引得咱們兄弟失和。”
三爺目光閃了閃:“放心吧,這丫頭至多就是淘氣些,成不了禍水。”
十四:“有件事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丫頭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的,也就是個嘴把式,父皇怎會特意點她一個小丫頭跟去打獵。”
三爺笑了起來:“別人耍嘴皮子半點兒用都沒有,若是這丫頭啊,光嘴把式就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