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3章

猶未盡,可也知道再吃下去,恐怕要撐壞了,只得遺憾作罷。

十四見她那樣兒忍不住道:“你可真夠有出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城西剛逃難來的災民呢,你是多少年沒見葷腥了,一個小丫頭吃這麼多。”

陶陶撇撇嘴:“你要是捨不得請客那點兒銀子就直說,這頓本姑娘請,有什麼啊。”

十四哼了一聲:“這點兒銀子,爺還掏的起。”

陶陶呵呵笑道:“知道十四爺不差錢兒,老闆給我帶兩隻外賣。”十四倒也痛快的結了賬。

吃飽喝足從衚衕裡出來已經是下半晌了,瞧見小雀兒跟車把式,陶陶對十四揮揮手:“今兒謝十四爺的烤鴨了,回頭我找個好館子做東請十四爺,回見了您呢。”鑽上車走了。

上了車,小雀不滿的道:“姑娘怎麼招呼都不打就跟十四爺跑這兒來了,不是我纏著十四爺的隨從跟了來,回去怎麼交差。”

陶陶也知自己理虧,把手裡油紙包的烤鴨塞到她懷裡:“好了,好了,下次一定跟你打招呼,這個你叫人給陳韶送一隻過去,剩下的一隻給你娘嚐嚐,比海子邊兒上鴨子樓的烤鴨好吃多了。”說這打了哈氣:“你現在別吵我,一會兒到了再叫我,今兒可把我累得夠嗆。”咕噥兩句靠在車壁上就要睡。

剛吃了油膩的烤鴨就睡,回頭積了食可了不得,小雀兒忙推她,纏著陶陶東拉西扯,想把盹打過去,哪想沒用,沒轍的道:“姑娘還睡呢,那圖塔走的時候臉黑的跟鍋底似的,他是萬歲爺點名給姑娘找的騎馬師傅,您把他得罪了,他要是使壞,可有得罪受了。”

不提圖塔還好,這一提陶陶頓時就清醒了過來,圖塔可是個大麻煩,先頭自己還覺是因為大妮圖塔跟七爺才互看不順眼,可今兒聽圖塔話裡的意思,好像跟他有婚約的不是大妮而是自己,怎麼想怎麼想不通,就算訂婚約,論年紀也該是大妮啊,怎麼落到自己頭上了?圖塔身上掛的那個荷包難道是信物?想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回了府就問小雀:“從廟兒衚衕搬過來時有個舊包袱擱哪兒了?”

小雀兒愣了愣:“那個包袱裡都是沒用的舊衣裳,我收起來了。”

陶陶:“快找出來。”

小雀兒雖覺納悶,也不敢說什麼忙叫婆子搬了梯子過來,從頂箱櫃裡拿了出來,疑惑的遞給陶陶,不明白好端端把這個舊包袱翻出來做什麼。

陶陶開啟包袱找了半天才從一件舊衣服裡翻出那個荷包來,拿到窗前仔細瞧了瞧跟圖塔腰上掛的那個一模一樣,連花紋都不帶差的,可見圖塔那些話不是騙自己的,不過既有荷包,婚書呢,既是兩家訂的婚書,也該各執一份才對吧,沒道理就圖塔哪兒有,陶家沒有。

想到此,把那包袱一抖裡頭的東西都抖在了炕上,翻了幾遍也沒找著,難道圖塔糊弄自己的,沒有這種必要吧,手又翻了翻,忽發現有件紅花兒的破棉襖裡好像個硬邦邦的東西,陶陶讓小雀兒拿剪子過來,剪開棉襖的襟口,從裡頭咕嚕嚕掉出個老舊的銀鎖來,用根紅繩子拴著。

陶陶敲了敲,又對著窗外的亮看了看,是中空的,裡頭好像有東西,鼓搗了一會兒沒弄開有些著急:“小雀兒給我拿錘子過來。”

小雀兒忙道:“這鎖片想來是姑娘自小帶的,弄壞了反倒不好,這兒有鎖眼,肯定就有能開的鑰匙,姑娘再找找。”

陶陶耐著性子翻了幾遍,毛兒都沒有啊,哪還管什麼鑰匙,側頭瞧見炕櫃上擺的鎏金香爐,拿過來,哐當就砸了下去。

小雀兒想攔都沒攔住,眼看著砸了個稀巴爛。果然砸開了,裡面真有東西,一張紙疊的小而方正,拿出來,有些年頭了,紙都毛了,陶陶一點點兒開啟,字跡仍然能看的相當清楚,寫著:喜今日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首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下書圖塔陶二妮之名。

小雀兒見陶陶臉色難看,不禁道:“這上頭寫得什麼啊,姑娘怎麼這個臉色?”

陶陶三兩下把婚書收起來,放到自己的八寶攢盒裡,這個盒子是自己過生日的時候三爺叫順子送過來的,四層的攢盒,做工精美,上頭繪製著燙金的佛八寶,一層用一個小金鎖鎖著,鑰匙就在自己腰上的荷包裡,陶陶極喜歡,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放在了裡頭。

剛收起來,七爺就邁了進來,打量她一遭:“今兒瞧著還好,看來是有些本事。”

陶陶:“什麼本事,就剛學會了上馬,而且還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