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爺:“醫書上言,思傷脾,思慮過甚常致脾氣鬱結,陶陶,母妃這是心病。”
陶陶想起姚家的境況,難道是因姚家?
七爺:“陶陶,母妃最喜歡你,你多去宮裡走走陪母妃說說話兒,就當替我盡孝了好不好?”
陶陶點點頭:“嗯,那我明兒就進宮去瞧娘娘。”
轉過天一早陶陶就進宮了,正碰上圖塔在宮門當值,遠遠瞧見圖塔,陶陶暗叫倒黴,這黑臉的傢伙最是無賴,明明答應自己學會騎馬就把婚書給自己,可後來卻不承認了,死咬牙硬的說沒說過把婚書給自己的話。
陶陶實在不明白他捏著婚書做什麼,難道還指望自己嫁給他不成,就算沒有七爺也不可能啊,自己怎麼會跟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成親,更何況娶了自己對他沒半點好處,小安子說十四爺親自做媒給他說了位參領千金,還是對他有提拔之恩的上司,只要娶了那位小姐,前程必然一帆風順,可這傢伙就是不答應,弄到後來從侍衛頭子降職成了侍衛,雖都是守宮門站大崗,可待遇地位可差遠了。
陶陶心裡知道是因為自己,圖塔才倒黴的,七爺不知怎麼知道了這件事兒,年前兩人大吵了一架,七爺說這樣的大事自己不該瞞著他,可自己心裡喜歡他,卻忽然得知跟別人有了婚約,哪敢告訴他啊,也氣他不理解自己,話說頂了就吵了起來,好幾天沒說話兒,還是過年的時候,自己著涼咳嗽起來,他一心疼,兩人才和好,卻不能提圖塔,一提就不高興。
後來隱約聽說圖塔降職,就知是七爺使了手段,這醋吃的有些莫名其妙,但陶陶還是覺得心裡有些甜絲絲的,畢竟男人吃醋代表在乎嗎,可對因為自己倒黴的圖塔多少有些愧疚。
所以在這兒碰上,難免尷尬,咳嗽了一聲打了個招呼:“圖師傅今兒當值啊。”
圖塔從上到下打量她一遭,開口道:“剛遠遠的瞧著穿紅的過來還當是哪位王妃主子呢,原來是你啊。”
這話可帶刺兒,陶陶撐起的笑臉刷的掉了下來:“你也不是娘們,怎麼說話也學會了夾槍帶棒的,有話直接說不行啊,我知道你因為我降了職,心裡氣不忿,可你怎麼不想想是誰的問題,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明明有前程似錦的康莊大道你不走,非擠不通的死衚衕,撞了牆也是活該,我還得去瞧娘娘呢,沒功夫兒跟你閒闔牙。”說著腰牌往他面前一晃,蹬蹬的進去了。
圖塔站在原地沒動勁兒,旁邊的侍衛過來小聲道:“我說你這是何必呢,就算有過婚約又能如何,你沒瞧出來嗎,惦記剛那位的人多著呢,可不止七爺一個,個個都是爺,你跟他們爭能有好兒嗎。這次給你穿小鞋的還是七爺,若是換了其他幾位,只怕守宮門的差事也輪不上你了,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說到底不就一個丫頭嗎,有什麼放不下的,只當沒這回事兒,答應十四爺給您保的那門親事,往後升官發財還不容易,幹嘛非一棵樹上吊死啊,更何況這位我也沒瞧出哪兒好,也不知怎麼那麼多人惦記。”
圖塔:“我答應過她姐,護她一生平安。”
那侍衛翻了白眼:“那位身後有的護著她的人,哪用你多事,你還是先把自己的差事保住再說吧。”圖塔愣了一會兒,臉色暗了暗,是啊,給那些人比起來,自己算什麼,又能護她什麼,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陶陶快步過了宮門,一直走到貴妃娘娘的榮華宮才停住腳,在外頭站著平了平心緒,總不能一臉氣怒的進去吧,這是哄娘娘開心還是添堵來了。
覺得心緒平和了,方才邁腳走了進去,到了廊下,姚嬤嬤聽見信兒迎了出來,一見陶陶就笑了:“娘娘剛還唸叨說這些日子怎不見陶丫頭來,不想今兒就來了。”
陶陶笑道:“昨兒晚上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就琢磨是不是娘娘唸叨我呢,這不一早就來了,想跟娘娘好好說說話兒。”
姚嬤嬤笑道:“倒是沒白疼你這丫頭。”
正說著屋裡姚貴妃的聲音傳來:“怎麼聽著像是陶丫頭的聲兒,莫非本宮聽差了。”
陶陶笑著應道:“娘娘沒聽差,是陶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