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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錢德勒,你在拉薩爾也教這個嗎?嗯,也許你應該教,如果你教的科目是科學的話…我相信德克?波納比是自殺的嗎?不。他死於“意外”嗎?不。是那幫狗雜種害死了他。但是你永遠都沒法證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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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16)

5

一封散發著香氣的信件寄到了錢德勒?波納比手上,地址是拉薩爾初級中學。字是手寫體,用紫色的墨水寫在薰衣草信紙上。

親愛的錢德勒?波納比:

我的生命屬於你。我多想見到你並當面向你表示感謝。我到過你的學校,在外面等過你,但由於羞澀我還是走了。我希望你不要誤解!我只想看看你的臉,你臉上的那種善良。這種善良不是照片上能看到的,而是真切的生活裡才有的。我可以嗎?

我沒有答應嫁給任何人。此前我曾蒙生此意,但現在再也不會答應了。

你永遠的朋友

辛西婭?卡彭特

錢德勒曾預見過:一次笨拙、激動的會面。一位敏感的年輕姑娘愛上了他。一位非常迷人的年輕姑娘把他當成了英雄一般去崇拜。

這一點不像梅林達,她懂得他的心。梅林達會當著他的面把門關上。

錢德勒把辛西婭?卡彭特散發著香氣的來信當作紀念品收藏起來了。

在他人生的這段新奇的時期裡,他既充當了一位救星,也是一個傻子。這個紀念品既是對他的尊敬,也是他不光彩的體現,是對他的崇拜,也是對他的輕視,其程度不相上下。

6

在那個時期有一天,整整一個小時,錢德勒的孤獨感非常強烈,他很渴望和羅約爾說說話。錢德勒突然覺得除了羅約爾,他再也沒有別人可以說話了。他的心塞得滿滿的,像要爆炸了一樣。

但是羅約爾不想見他,不是嗎?羅約爾恨他。

羅約爾住在城裡,又沒有電話。朱麗葉建議他去看看他。到了那兒,敲他的門,他會讓你進去的。你瞭解他的。

錢德勒不再那麼確信了,他真的瞭解羅約爾嗎?

朱麗葉笑了。“羅約爾正在要那些他認識的新朋友稱呼他‘羅伊’呢。要是他讓我們也這樣,該怎麼辦?我永遠都不會叫的。對於我來說,他永遠都是‘羅約爾’”。

錢德勒照朱麗葉說的做了,他去了四號大街羅約爾的公寓,堅定地敲了敲門。當羅約爾開啟門的時候,兩兄弟彼此吃驚地盯著對方,什麼也沒說。後來羅約爾盡力笑著說,“哦,見鬼。原來是你。”錢德勒說,“該叫你‘羅約爾’還是‘羅伊’?我可以進來嗎?”羅約爾臉都紅了。“當然。請進!我可沒想到任何人會來。”

羅約爾一直在餐桌上讀書,在一本有螺旋裝訂的筆記本上做記錄。他寫字像孩子一樣,寫得又大又認真。他讀的是平裝版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他把這些推到一邊,拉出一把椅子給錢德勒。

羅約爾竟然讀起了《哈姆雷特》!錢德勒笑了。

這是個舒適的廚房,比桌子大不了多少。檯面上整齊地擺放著幾隻洗乾淨的玻璃杯,幾隻盤子和一些不鏽鋼的餐具,為羅約爾的下一頓飯準備著。屋子裡還有做飯的味道,那種柔軟的,粉狀的,容易燒焦的強烈氣味——燕麥吧?從一扇稍微開啟的碗櫥門,錢德勒掃視了一眼,裡面有一些罐裝的湯,一瓶西紅柿汁,一盒貴格牌燕麥。他的心已經移到了弟弟身上,就好像他是一個已經離家出走的孩子正在勇敢地模仿大人做家務一樣。在他旁邊,羅約爾驚奇地看到,他那當中學老師的哥哥看上去那麼的不確信,悶悶不樂,眼睛發紅,這可真是少見。錢德勒的下巴刮的很馬虎,他的夾克斜扣著。他正在張嘴吸氣,剛急匆匆地爬了兩層樓梯。羅約爾二話沒說,從靠近有兩個燃燒器的爐子旁邊的低矮冰箱裡拿出了兩瓶啤酒,兄弟兩個面對面坐在一起,靠在上面貼有福米卡傢俱塑膠貼面的舊桌子旁。羅約爾吹噓說,那桌子是他花了五美元在固緯店① 裡買的。

他們坐在桌旁,促膝談心了好幾個小時。那個時候夜已降臨,羅約爾六紮啤酒已被消耗殆盡。

錢德勒用低低地、顫抖地聲音告訴了羅約爾,他在過去的幾個星期內所瞭解的關於父親的一切。羅約爾也告訴了他在過去的幾個月內自己所打聽到的一切。

錢德勒說,“天哪!有時候我感覺他好像只是在某一天突然間消失了。我還記憶猶新呢——”(錢德勒到底想說什麼?他困惑地搖搖頭,無語。)

羅約爾說,“不。好像很久了。就像媽媽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