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徐爵何在!”
當下從外面走進來兩個太監,一同向馮保磕頭見禮。
這兩人都是他的鐵桿心腹。
馮保看著兩人,道:“去吧,將前一陣子蒐羅來的物件拿來吧!”
兩人領命,退了出去。
沒要多久,兩人抬著一個沉重的木箱子走了進來。
這裡面琳琅滿目,全都是小孩子喜歡玩的玩具,也有著萬曆“喜歡”的黑背大將軍。
“對了,除了蛐蛐外,皇爺還喜歡什麼?!”馮保看向孫海。
孫海稍作沉思,想到了萬曆揮舞毛筆的樣子,便道:“皇爺揮舞毛筆,似揮舞刀劍,想來應該喜歡刀劍!”
馮保一喜,誇讚道:“孺子可教也,你在箱子裡找找,看看有沒有木刀木劍什麼的。”
孫海先把萬曆要的蟈蟈取出來,然後在裡面翻找起來,還真被他找到一把精美的木刀。
他左手捧著木刀,右手拿著裝蟈蟈的木盒,拜別了馮保。
看著離去的孫海,馮保的嘴角微微上揚,心情漸好。
不過持續的時間很短,當他看到戶科左給事中馮時雨的奏疏時,好心情瞬間破碎。
“啪!”
馮保狠狠地將手中的奏疏摔在了桌子上,眼中閃爍著寒光,冷意在臉上此起彼伏。
馮時雨的這封奏疏,在內容上和李己的奏疏沒有什麼區別,大同小異。
主要目的,就是“審查宮中先帝尚未寵幸的宮女”,“放還年老體衰的宮女、太監”及“希望對胡涍從輕發落”。
馮保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把桌子上的奏疏拿了起來再次翻看。
馮時雨的措辭比李己還要激烈,雖然不曾指名道姓提到馮保,但句句之言,皆指向馮保。
“張太嶽啊張太嶽,你可真行啊,前腳弄走高拱、高儀,現在又想弄走我?我到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招數!”馮保目光陰沉,表情陰暗。
張居正再次出手了,兵鋒直指馮保。
“朕是大將軍,朕要御駕親征!”
書房內,萬曆手持孫海帶來的木刀,連連揮舞,呼號狂歡。
裝樣子,當然要像一些!
孫海和客用跟在萬曆的身旁,陪著笑,陪著鬧,生怕萬曆出現什麼意外。
萬曆揮舞了一陣,累的滿頭是汗,手持刀柄,柱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這身體太弱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直這麼下去可不行!”萬曆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皇家的孩子,從來不需要親力親為,吃飯穿衣,都有專人伺候,加之平時不怎麼鍛鍊,身體素質自然不太行。
萬曆現在十一歲,正是打基礎的時候,要是這個時候荒廢,對以後的影響很大。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果早早得病死了,那還談什麼改變歷史,拯救天下?
沒有好的身體,怎麼和那些老奸巨猾的文官武將作鬥爭?
萬曆稍作休息,再次開始揮舞起手中的木刀,權當做是鍛鍊。
手中的木刀雖然很亂,可大腦卻很清晰,構思著日後的鍛鍊計劃。
“卯時起床,在乾清宮前面的小廣場上跑步,跑一個小時就行,等差不多了再練練拳腳功夫,做做俯臥撐,仰臥起坐啥的”
一個稍顯粗糙的訓練計劃,在萬曆的腦海中形成。
木刀沒什麼分量,可萬曆的身體底子差,揮舞了沒多久,便累的腰肢痠痛,大汗淋漓。
萬曆將木刀扔在桌子上,直接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孫海和客用急忙湊上來,給萬曆捶腿捏背。
不得不說,這兩人的手法和力道還很不錯,確實很舒服。
休息的差不多,萬曆吃了一些糕點,喝了一些茶水,又開始了抄寫工作。
李太后吩咐下來的活還是要做的,要是再讓她生氣,後果可不會像這次這般輕鬆。
萬曆現在最重要的事有兩件,一是從馮保入手,奪取權利,二是讓李太后舒心。
時間過的很快,沒多久便是黑夜。
二月的夜空中沒有多少星辰,天地霧霧濛濛。
夜空之下,一個身著道袍,頭戴網巾的中年文士於院子中負手獨步。
他眉頭緊蹙,像是在沉思著什麼,時而仰頭望天,時而止步凝望。
他身材並不高達,可那並不寬廣的肩膀上,卻扛著大明的未來。
“皇帝年幼,我可放手施為,唯一掣肘便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