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帶著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送走了陳禮後,張誠回到了自己的廳堂。
此時,內官監所有太監宦官齊聚一堂,恭賀著張誠。
熱鬧非凡。
張誠細細的打量著他們,構思著自己在東廠的班底。
很快,他就想好了一切。
就在他準備將這些人寫下來呈送萬曆時,忽然想到了萬曆今天的那些話。
他能當東廠廠公,全靠萬曆支援,萬曆能讓他上去,也能讓他下來。
馮保如此囂張,不也成了落湯雞。
得意,不能忘形;囂張,不可猖狂。
稍作沉思,他拿著廠公的身份明證,帶著幾個隨從,去了錦衣衛的詔獄。
如今,張鯨和陳增兩人就關在錦衣衛的詔獄中。
“張兄啊,好久不見!”
張誠站在關押著張鯨的牢房外面,朝著張鯨拱了拱手。
張鯨一臉詫異,非常納悶:“你怎麼來了?你不在內官監好好的當差,怎麼來詔獄了?莫非,你也被抓進來了?這個馮保,簡直是瘋了!”
站在張誠身後的隨從卻道:“這位是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
張鯨一愣,疑惑在臉上蔓延。
旋即,一聲驚訝:“什麼?你成了東廠廠公?這怎麼可能?!”
張鯨如彈簧一般,從地上彈起來,趴在牢房門上,驚詫的看著張誠。
張誠指了指身後的隨從,以及恭敬的詔獄牢頭,道:“這怎麼不可能!”
“廠公前來未能遠迎,還請贖罪!”
遠處,劉守有的聲音飄了過來。
張鯨看著劉守有對張誠的態度,驚詫的說不出話來。
好久之後,他這才接受了張誠成了東廠提督的事實。
他心裡及其不舒服,他和張誠有些交情,當年和張誠沒有多大的差距,現在人家成了高高在上的東廠提督,而自己卻是階下之囚,瞬間灰心喪氣。
一旁的陳增也認識張誠,見人家顯赫至此,也不停地嘆著氣,搖著頭。
張誠看出了他們的變化,屏退了眾人後,拿著鑰匙走進了牢房。
就在兩人疑惑之時,張誠開口了:“兩位,我這個東廠提督只是暫理的身份,而且,之所以會成為東廠提督,和你們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此話怎講?!”張鯨問道。
張誠解釋道:“你們兩個打死了張大受,此事驚動了太后,馮保作為宮中大檔頭,出了此事,被太后治了一個監管不力的罪名,剝去了東廠提督的官職。此時,皇爺建言,由我暫理東廠提督,徹查此事。當時,皇爺說,不要想著死者為大,該是誰的錯就是誰的錯。”
張鯨和陳增對視一眼,兩人此時有些懵住了,竟然沒理解萬曆這話的意思。
張誠也是耐心,小聲把這含義講了一遍:“二位,你們想,不要想著死者為大,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不能因為他死了,就沒有責任”
張鯨和陳增恍然大悟。
明白過來後,張鯨立刻跪在地上,朝著皇宮方向連連磕頭,痛哭流涕。
“皇爺恩重如山,奴婢,奴婢,無以為報”
陳增也是這樣。
當天晚上,張誠寫了一封《張大受、張鯨與陳增互毆一案簡要》的奏疏,提交萬曆。
張誠很明白,這事最牽動著李太后的心,必須要讓李太后安心。
所以,此事只能是偶發案件,也只能是一時失手。
“互毆”就為此事定性,這事只是他們三人之間因為某種私事而一時興起的鬥毆,不針對其他人,只存在於他們三人中間,危害性極為有限。
作為東廠提督,是可以單獨面見萬曆的。
但今天晚上,萬曆並沒有睡在乾清宮的房間,而是睡在了李太后這。
在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之前,李太后是不允許萬曆回去睡覺的。
深夜想要拜見皇帝,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
可今晚上是陳禮當值,於是他就冒險把此事通知給了李太后。
李太后還沒就寢,陪著萬曆在廂房讀書。
當李太后知道這事後,就讓陳禮把張誠叫到了大殿。
大殿中,張誠向高坐上位的萬曆和李太后行禮之後,把《張大受、張鯨與陳增互毆一案簡要》取了出來,交給了侍立在一旁的陳禮。
陳禮急忙交給了李太后。
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