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長命百歲呢,以後,我可要天天給您捶腿捏肩呢!”
“這話可不敢亂說,你還是要以朝政為主啊!”李太后也跟著笑了起來。
母子倆人就這樣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和諧萬分。
李太后也沒有再追問馮時雨是誰,也沒有去管這事。
“壞了!”
一旁的馮保暗叫不妙,事情已經徹底的超出了他的掌控。
後廷中,馮保最大的依仗就是李太后,如果李太后給萬曆施壓,萬曆就算再怎麼不情不願,也沒有任何作用,可現在,情況不太對勁。
看李太后這個樣子,根本不會給萬曆施壓,這麼一來,之前的所作所為,全都白費了。
若是說的太多,還會留下離間天家親情的罪名,現在已經和張居正扯破了臉皮,要是再得罪李太后,恐怕情況會更糟。
馮保不愧是馮保,短短的時間之內,他就做好了決斷。
他彎著腰來到李太后和萬曆面前,面帶堆笑,諂媚著說道:“皇爺的孝心,就算翻遍史書也見不到幾次,歷朝歷代,還從來沒有皇爺這般的皇帝。可真真是個中興大明的明君!”
萬曆輕飄飄的撇了馮保一眼,不再管他,又開始和李太后有說有笑。
馮保並沒有覺得什麼,在那裡吹捧著馬屁,就好像之前告狀的人不是他。
“唉,你倒是能陪在我的身邊,就是放心不下你的那些弟妹!”李太后忽然愁上眉頭。
萬曆笑著說道:“這有啥放心不下的?到時候讓他們全都住在京師,啥時候想了,啥時候過去看看!”
“這哪行,可不能壞了祖宗的規矩,何況,那些官兒就盯著這些事,你的弟弟妹妹要是不出去,恐怕他們就像瘋了一樣。”李太后擔憂的道。
萬曆並不覺得什麼,明朝的宗室已經到了尾大不掉的地步,以後是必須要收拾處理的。
朱翊鏐這個便宜弟弟,可是個貪財好物的人,把他扔到地方上,還不知道要佔據多少良田,消耗多少錢財。
歷史上的潞王,光是結婚就買空了京城的珠光寶物,更別說還在地方上弄了不少錢財,要是把這些錢用在改善民生和訓練軍隊上,李自成早就被打的抱頭鼠竄。
這一世,萬曆可不會重蹈覆轍。
萬曆毫不在意的道:“沒啥事,有我呢,要是這點事辦不好,那還如何孝敬您呢?您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就等著享福吧!”
“哈哈哈哈,這才禁足一天,這小嘴就吧啦吧啦這麼能說,可真叫人開心。看你最近也學了些本事,就不禁你的足了,但是你要記住,軍國大事要放在首位,日後可要做箇中興大明的聖君!”李太后笑的合不攏嘴。
其實,對於母親來說,有時候不需要兒女付出些什麼,只要能抽出時間陪陪自己,說說話,聊聊天,就已經夠了。
李太后獨守深宮,加之出身又低,早年間也受了不少苦,隆慶又是個處處留情的人,根本不會在意李太后的感受,這宮門重重,若是能陪她聊聊天,說說話,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母子兩人說了好多,從十月懷胎開始一直說到了萬曆登基。
時間也在悄無聲息的流逝,朱翊鏐被宮女報上了床榻,細微的鼾聲響起。
李太后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萬曆,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快回去吧,明兒可就要視朝了。”
萬曆站了起來,說了一些吉祥話,便走了出去。
馮保跟在萬曆身後,正準備出去,可卻被李太后叫住。
馮保急忙止住腳步,小跑著來到李太后面前,聆聽垂詢。
李太后臉上的笑容此時消失的差不多,雖然沒有之前那麼冰冷,可也有幾分威嚴。
“馮保啊,以後這種有的沒的,就別拿來煩我,你也是老人了,本本分分做事就好了,整天別胡思亂想。”李太后沉聲說道。
馮保嚥下一口口水,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領命”,便失魂落魄的退了出去。
馮保想用李太后來壓萬曆,只要李太后不同意胡涍官復原職,萬曆或者張居正說什麼都不行,到時候他再趁機煽動,再來一出“十歲孩童,如何為人主”,就可以把張居正止住。
可現在,局勢逆轉。
此番交鋒,馮保已經敗了。
李太后一番話,將馮保的退路全部堵死。
皇帝和內閣首輔已經同意了,太后又不管事,鐵三角開始微微傾斜,他又能如何呢?
自從他掌握司禮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