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交接手續,讓張居正與王國光簽字。
錢已經到手了,簽字自然很快。
交接完手續,陳增看著兩人,說道:“現在十萬兩銀幣已經給你們了,剛才你們也已經過目了,要是再出什麼事,可就和雜家無關了。行了,時候不早了,雜家也就不送你們了。”
說完話,陳增帶著隨從回到了衙門,關上了大門。
張居正當然不會在乎這些,他笑眯眯的看向旁邊的王國光,說道:“這些銀幣可要緊著點花,先從裡面支出五萬,劃撥到兵部,剩下的,慢慢花,不能一下子花完。”
“元輔就放心吧,此事包在我身上。”王國光信誓旦旦的說道。
說著,兩人又帶著車隊回到了戶部,在兩人的注視之下,一箱又一箱的銀幣存放在了戶部銀庫。
有了這些錢,以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今天這事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很多人看到。那一箱又一箱的銀幣,勾引著人心。
雖說張居正和王國光能夠坐懷不亂,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堅定下來。
……
夜色在京城之中不斷流轉,戶部員外郎任昌學坐在書房中看書。
夜已深沉,他放下手中的書本準備睡覺。
就在他準備回房睡覺時,管家忽然過來,說新任戶部右侍郎周光北求見。
這讓任昌學極為疑惑,周光北是戶部右侍郎,官職在他之上,如果是因為公事,那明天在衙門中找他不就行了?如果是私事,什麼樣的私事會讓他半夜前來?
稍作思考,任昌學看向管家,道:“讓他先去後廳,我這就過去。”
管家急匆匆的離去。
任昌學雖然心中疑惑,可也換了一身衣服,去了後廳。
戶部右侍郎本來由徐澤民擔任,徐澤民後來成了京營理政尚書後,留下來的位置由周光北接任。
這人名聲不怎麼好,為人好色貪財,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混上了右侍郎這個位子。
任昌學本不願意和他接觸,可礙於長官的面子,又實在抹不開臉面。
當任昌學來到後廳時,周光北便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從文兄!”
極為熟稔的朝著任昌學拱了拱手。
任昌學回了一禮,“大人深夜前來,可是急事?!”
周光北笑著擺擺手,“私下裡又何必如此?叫我澤陸便可。”
坐定之後,任昌學仍懷有戒心的問道:“今夜前來,可是有什麼急事嗎?!”
周光北笑道:“今天,有一批銀幣進了太倉銀庫。”
任昌學瞬間明白,周光北是打那些銀幣的主意。
當下就站了起來,朝著任昌學拱拱手,嚴肅的道:“還望大人自重。”
說完話,任昌學直接走出後廳,同時讓管家送客。
這周光北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竟然敢打那些銀幣的主意,簡直就是找死。
周光北還想說些什麼,可硬是被管家送出了門外,最後,周光北只好悻悻而歸。
任昌學回房之後,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把此事告發了?
可一想,自己又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加上週光北又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如果此時告發,能不能成功還不一定,萬一到時候周光北牽連到他,那可真就說不清了。
想了半天,任昌學決定保守這個秘密,打算明哲保身。
然而事情已經開始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當銀幣進入戶部之後,市面上的銀幣忽然多了起來,一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開始在市面上倒賣銀幣,賺取巨量利潤。
……
在處理完戶部那銀幣之後,陳增很快就讓手下算出了建設一個學堂所需要的花費,如今的外帑之中,雖然還沒有專門的設計人員,但是修建幾個學堂還是輕而易舉的。
安排完所有的事情,陳增就帶著手下的隊伍出發了,目標遼東遼陽。
這次陳增去往遼東也有官方身份:代朕巡邊,慰藉三軍。
不是什麼官方身份,可卻代表著皇帝。
萬曆甚至從宮中弄了些賞賜,讓陳增帶著,雖說不怎麼值錢,可也是皇家的賞賜。
出發之前,他在京城當中採買了一些遼陽那邊所需要的生活物資,基本上都是一些棉布、大米、桐油等必需品,拿過去販賣。
除此之外,他還拿著戶部開出來的文書,有了這文書,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把遼東那邊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