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石似乎看不清事情,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始和梁富套起了近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書房說話,去書房說話。”
“程老爺,有什麼事你就自己這裡說罷。”梁富無動於衷。
見梁富如此,程石還以為是自己不夠意思,於是湊到梁富耳邊,悄咪咪的說道:“只要能擺平這些事,你開個數。”
梁富嚴詞拒絕:“程老爺,你我並無交情,何必如此?將他拿下!”
身後的隨從一下子湧了過去,將程石拿下。
程石瞬間變了臉色,大罵:“你個苟東西,吃了我那麼多的好處,現在翻臉不認人?我告訴你,我要是進去了,你也別想好過,你幹過的那些破事,我全給你抖出來。”
梁富惶恐之際,忙喊:“給我賭住他的嘴,堵住他的嘴。”
片刻之後,梁富押著程石朝著江陵而去。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前來圍觀的百姓數不勝數。
這些百姓站在路邊,稀奇的看著。
一邊看一邊議論:“真是稀奇,舉人老爺都被抓了。”
“那誰知道,不過,也該抓。”
“就是,該抓。”
訊息傳的很快,當梁富帶著程石回到江陵時,訊息就傳遍了整個江陵城。
這下子,讓那些士紳們更加惶恐。
不過,更讓他們憤怒的是,抓人的竟然是梁富和左如意及其麾下。
這兩人及其麾下平時和士紳們牽扯很深,現在卻捉拿程石,給他們一種背叛了他們的感覺,這讓他們極為不滿。
而這,正是海瑞所要的。
梁富和左如意把程石帶回去後,海瑞沒有急著讓他們兩個將程石押入大牢,而是讓梁富和左如意押著程石在城中游街示眾,好好的殺一殺他們的威風。
城中圍觀計程車紳很少,大多都是一些百姓,紛紛圍在街邊看著稀奇。
聽說此事計程車紳們被氣的牙根子癢癢,對海瑞恨之入骨。
再怎麼說,程石都是讀書人,再怎麼說,也要維護讀書人的體面。這種做法,算是什麼?
這一刻,讀書人的面子,被海瑞盡數踩碎。
海瑞可不僅僅只抓一個程石,那些鬧得最歡的讀書人,也要緝拿。
海瑞把張誠給他的名單,交給了梁富和左如意,讓他們前去抓人。
東廠的名單上,記錄的都是一些頑固分子,這些人,都是江陵的大族富戶,必須要好好處理。
處理了他們,那他們的土地,就能養活更多的百姓。
江陵的亂象在五天之後,終於傳到了朝廷。
內閣之中,張居正看著湖廣道巡按御史的彈劾奏疏,氣的他臉色鐵青。
“這個海瑞,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他想要幹什麼?怎麼走到哪?哪裡就不太平?他想要幹什麼?!”張居正拍著桌子,怒氣衝衝的罵道。
張居正本來的意思,是想讓海瑞過去壓一壓那些鬧事計程車紳,本想著,有劉一儒在那牽扯著,就算海瑞胡來,也能有所收斂,萬萬沒想到,劉一儒就像一個擺設,屁用沒有不說,還任由海瑞在那裡胡作非為,事情越鬧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