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阻攔者皆亂臣賊子,阻力將會小很多啊。”
張居正的目光閃爍著精光,如果這個法子真的實施下去,影響無疑是巨大的,效果無疑是顯著的。
如今的局面,甚至比之前要好上無數倍。
當年的正德,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幾乎是強行推行這個方法。
但如今,一頂造反的帽子高高的懸在頭頂上,壓著那些勳貴。
一旦京營舊卒真的作亂,就能做實他們造反,到時候,捏圓搓扁,可就信手拈來了。
張居正喜不自勝,笑容在臉上盪漾開來。
“哈哈哈,真是天興大明,天興大明啊!”
張居正哈哈大笑起來,將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如此幸事,當飲酒,當飲酒啊!”張居正放下手中的茶杯,興致高漲。
隨後朝著書房外面大喊:“來人吶,溫一壺酒,溫一壺酒!”
“是!”
外面傳來了丫鬟的應答聲。
張居正又坐了下來,笑著捋著下巴上的鬍子。
笑著笑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貌似,事情的轉機,是在撫寧侯厲言呵斥陛下之事上。”
張居正的心裡沒來由湧出這樣一句話。
轉機,全部都在撫寧侯意欲造反之事上。
張居正很清楚,除了李太后之外,幾乎所有人都不認為撫寧侯會造反,因為沒有造反的動機和實力,就在所有人都不認同之時,撫寧侯卻落下了一個造反的名頭。
更別說,這個造反的名頭對京營改制極為重要。
他當然明白,撫寧侯造反是萬曆的一個小手段。
既然撫寧侯造反是萬曆的小手段,那後面的事,會不會也是萬曆的小手段?
比如,京營舊卒意欲作亂?
嘶!
張居正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