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還有五六個,他們坐在一起,愁眉苦臉,不知所措。
沉悶的氣氛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之前我不是已經說了嗎?讓你們好好的彈壓那些軍官,你們都是怎麼做的?城門外聚集的那些士兵想要幹什麼?難道他們要造反?如果他們真的在城中胡作非為啊,造反的帽子可真就扣在咱們頭上了!”
張溶焦急的說著,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
撫寧侯造反現在還被關在大牢中,誰也說不準他們會供出誰是同夥來。
如果沒有證據,那他們根本不懼。現在這些造反計程車卒,就是活生生的證據。
這不是把刀塞進人家手裡了嗎?真要是做實造反,那可真就完了。
襄城伯李應臣的嘴角上滿是水泡,他焦急的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之前不是都已經說了嗎?咱們這些人倒是無所謂,但那些普通士兵可不行了。再說了,最近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彈壓這事,但這種事情誰又能保證萬無一失呢?”
徐夢暘接過話茬,說道:“是啊,現在是想辦法,趕緊把這些人驅散,不然,真就出大亂子了。”
張溶拍著自己的腦門,道:“我已經讓人去找五城兵馬司了,希望他們速度能夠快些。”
這話剛剛說完,張溶派出去的人急匆匆的衝了進來,甚至連敲門都顧不上。
“情況怎麼樣?!”張溶焦急的站了起來,眼睛瞪的老大,看著來人。
“公爺,五城兵馬司衙門沒人,沒人啊,小的找了半天,一個人都沒找見!”這人帶著哭腔。
“什麼?!”
張溶被這話驚的直接站了起來,雙腿都有些突突,聲音也變得尖利:“怎麼回事?五城兵馬司怎麼可能會沒有人?他們人呢?!”
“就是啊,怎麼可能會沒人呢?他們人呢?人呢?!”李應臣大聲咆哮,語氣中帶有一絲恐懼。
徐夢暘如抽掉骨頭一樣,直接軟在椅子上。
嘴裡不斷的喊著:“完了完了,這些完了,這下完了。”
房間中的其他人也都是這幅模樣,驚恐萬狀。
如果說之前撫寧侯他們造反沒有證據,那現在,證據來了。
“不可能,這天底下就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事情不對勁,肯定不對勁!”張溶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胡亂的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在房間中走來走去。
李應臣看向張溶,聲音顫抖的道:“事到如今,恐怕是有人讓他們不在,這是朝著咱們來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衝著咱們來?這人是誰?為何膽子這麼大?!”張溶眯起了眼睛,殺氣畢露。
一出手就是王炸,根本不給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
“這是一個圈套,這是一個圈套啊!”
軟在椅子上的徐夢暘忽然跳起,大喊:“這是圈套,這是針對咱們的圈套,有人要陷害咱們,有人要陷害咱們。”
所有人都看向他,張溶一把掫住徐夢暘的衣領,喝問:“你為什麼說這是圈套?快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此時此刻,張溶已經顧不上什麼體面。
徐夢暘失魂落魄的道:“能讓五城兵馬司的人不在,能做到這件事情的,除了他張居正還有誰?肯定是他,一定是他這樣做的。”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和他又沒有什麼仇怨,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李應臣在慌里慌張的說道。
“或許是王崇古?之前咱們彈劾他了。”徐夢暘唸叨著。
“不可能!”
張溶呵斥:“咱們只是彈劾王崇古,在朝為官,誰沒被彈劾過?咱們只是彈劾,何至於此?直接對咱們下死手?!”
“當務之急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而是,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嗎?”應城伯孫文棟火急火燎的說道。
撫寧侯造反就是一個大漩渦,一旦被吸住,想翻身,可就難了。
張溶重又坐了下來,端起旁邊桌子上的茶杯,瘋狂的灌著茶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多,他慌張到了極點。
“現在,去找太后,言明此事,咱們一起去找。”
張溶放下茶杯,眼睛圓瞪,慌張不已。
“這行嗎?!”李應臣問道。
張溶道:“事發突然,除此之外,再無他法。順便把武清伯也帶上,他是太后的父親,太后不可能坐視不管。
同時,派人潛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