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秦藩宗室叫這種名字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平身吧!”萬曆說道。
這些宗室子弟站直身子,有些惶恐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那是皇帝,是大明朝的主宰,他們不可能毫無反應。
“你們從陝西一路而來,也不容易,如今在京中可有住處?!”萬曆和煦的問道。
年紀最大的朱三才垂著腦袋,回道:“回陛下的話,禮部給我們安排了住處,也給了糧食,現在過的很好,多謝陛下掛念。”
這些秦藩宗室不敢抬頭看萬曆,小心翼翼的應對著。
“陝西現在怎麼樣?那裡的百姓過的如何?!”萬曆再次問道。
“回陛下的話,那裡過的好著呢,很好,風調雨順。”朱三才說道。
“是真好還是假好啊?”萬曆的聲音沉了幾分。
明末的陝西能好嗎?
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羅汝才這些流賊反賊都出自陝西,說難聽一點,明末的陝西就是一個土匪窩,要是真好,哪裡會有這麼多的流賊?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儘管現在是萬曆元年,但萬曆並不覺得,那些流賊是突然就造反的,肯定有一個漫長的過程。
“陛下饒命啊!”
朱三才直接跪了下去,被萬曆這句話嚇了一跳。
平時見了縣太爺都被嚇得不輕,現在見了皇帝,又怎麼能抵擋。
剩下的那些人也一併跪了下來,誠惶誠恐。
“是那些老爺們讓小的說的,小的得罪不起他們!”
朱三才不敢再做隱瞞,惶恐的說著原因。
萬曆自然知道,也不會怪罪他們。
“行了,朕饒恕你們無罪,起來吧。”萬曆說道。
在萬曆再三的命令之下,這些秦藩宗室終於站了起來。
接下來,萬曆沒再說什麼其他的話,隨便問了問,就讓他們離開了。
陝西在明末實在太過特殊,那裡的土地兼併很嚴重,加上地處西北,受氣候影響巨大,一旦有什麼意外,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走後,萬曆稍作休息,帶著人去了一趟司禮監。
皇宮很大,萬曆出生這麼久,也沒把皇宮轉遍。
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建立大明皇家學院,需要有個嚮導,張宏最為合適。
張宏是一個老好人,萬曆來了之後,急忙把手頭上的東西扔下,陪著萬曆在司禮監何處轉悠。
“你入宮多年,功勞甚大啊,執掌司禮監,可要比那個馮保強多了。”萬曆開口誇讚。
張宏回道:“陛下,老奴只知道忠心做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張伴伴的功勞朕看在眼中啊,是個忠誠的人。這皇宮甚大,朕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轉完呢。”萬曆隨口說道。
張宏不知道萬曆的想法,沒有多想:“皇宮確實不小,房間近萬,如果加上園林等,將會更大。別說皇爺了,老奴在這當值多年,去過的地方,也屈指可數。”
“這麼多地方,應該有空出來的吧?平時也沒有什麼人去?”萬曆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有,這種地方還不少。但這些地方基本上沒怎麼修繕過,不怎麼好。”張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