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永遠都是孩子。”
兩人走進宮中,坐了下來。
朱翊鏐絲毫不在乎之前的混亂,隨手拿著玩具在地上玩鬧。
“沒想到馮保這個殺千刀的,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李太后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恐怕,對此事要耿耿於懷很久。
“聖母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有些人,就是包藏禍心之人,沒事,以後小心些就是了。”萬曆勸道。
說著說著,李太后就說到了因果迴圈的事情上了。
“會不會是福報太少?沒有誠心禮佛的緣故?!”李太后說道。
李太后信佛,下意識的就會把這些事情往這方面帶入。
萬曆可不信那個,就說:“不可能,馮保是個夯貨,這和心誠不誠,沒有什麼關係。”
“有些事不好說啊,謹慎一些總沒錯。得趕緊讓工部的那些官兒在涿州修橋了,這次的事太突然,得找個喜事沖沖喜!”李太后擔憂的說道。
正在一旁玩耍的朱翊鏐忽然問道:“娘,什麼叫做沖喜啊!”
李太后道:“你玩你的去,聽人耳根子做什麼?!”
朱翊鏐不死心,又看向萬曆,“皇帝哥哥,沖喜是什麼?!”
萬曆隨口解釋:“就是找個喜事衝一衝晦氣。”
“原來是這樣啊!”朱翊鏐似懂非懂,又開始了玩耍。
“聖母大人勿慮,孩兒已經讓工部做好了安排,等海瑞到了,就開始在涿州修橋。”萬曆回道。
李太后嘆道:“也好,也好,慢慢來吧,急不得,急不得。”
說了一會話,李太后就回去了。
走後不久,張誠前來,說海瑞馬上要到京城了。
從海瑞踏入北直隸的地界,萬曆就讓張誠派人暗中看著,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萬曆對著面前的張誠說道:“你親自帶著人,去城外接他,順便給他安排城中住宿,伙食等事。他是個犟人,清貧的緊。”
張誠有些納悶:“皇爺,這自古的官兒,可沒有幾個窮人,奴婢之前聽過海瑞,總覺得,應該沒有傳言那般離譜吧?!”
萬曆笑道:“你不懂啊,他還真是這樣的人,不貪,不黨,不好色,不好物。不然,你以為海筆架這個外號怎麼來的。”
“還真有這樣的人!”張誠一臉古怪。
“行了,別想了,趕緊去吧。見了他之後,你給他說,他是一個好官,清官,他做的那些事,朕記得,以後,還要讓他多多操勞朝政。”萬曆催促道。
張誠急忙領下命令,急匆匆的離去。
看著張誠消失的身影,萬曆笑了。
有海瑞這位猛人,以後的日子裡,有好戲看了。
……
京城外,一輛破破爛爛的驢車在官道上歪歪斜斜,朝著京城而來。
驢車中坐著一個穿著滿是補丁衣服的中年精瘦男人,看起來很貧窮,可一雙眼睛卻如鷹隼一樣炯炯有神。
坐在車轅上趕車的車伕朝著車廂喊道:“叔,前面應該就是京城了,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車伕眼睛中有一絲惶恐與擔憂,他身上那破爛而又佈滿補丁的衣服與前方宏偉的城池格格不入。
坐在車廂中的中年男人,右手旁邊放著一個精美的木箱子。
木箱子裡面是聖旨,官服,印信。
他,便是海瑞。
此時,為,刑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
這是他的官銜。
進京之後,他就要以這個身份,審理馮保案件。
四天前,朝廷來了一夥人,攔住了海瑞,說明了京中的情況,以及對他的任命。
海瑞掀起簾子,看著前方的城池,目光堅定起來。
“馮保閹豎,安敢逆亂犯上,其罪當誅,罪不容恕!”海瑞低聲說道。
“叔,咱到時候住哪啊?身上的盤纏,都快花光了。”車伕又問道。
車伕叫海娃,是海瑞的族親,是他的侄子,三十歲出頭。
這次入京,族裡就差海娃與海瑞一同北上。
海瑞清貧,賣了一些糧食,加上族中的捐贈,湊了一些盤纏上京。
走了這麼遠的路,盤纏早就花的差不多了。
他一輩子更正不阿,沒有幾個人合得來,一路上沒有人請客吃飯,更沒有人捐助盤纏。
海瑞也不在乎這些,他只在乎朝政。
“朝廷自有安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