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大受,初為李成梁家丁,後升任遼東副總兵,朝鮮之役期間,勇猛無比,斬獲無數。
現在的他還很年輕,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可仍然勇猛無比。
就像是一把灼熱的鋼刀一樣,直插潰兵腹地。
他身後緊隨而來的那些騎兵,也在第一時間將這些潰兵分開分割,為後續兵馬的進攻提供幫助。
騎兵面對步兵,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查大受手中的鋼刀就像是砍過豆腐一樣,輕而易舉的就把敵軍潰兵的頭顱砍下。
鮮血飛濺了他一臉,可他毫不在乎,又開始瞄向下一個目標。
胯下的戰馬也英勇異常,在潰兵之中橫衝直撞,將攔在前方的潰兵盡數擊飛,或者踩在腳下,碾成肉泥。
沒過多長時間,城門口的這些潰兵,在查大受的進攻之下,被分割成一塊一塊,接受著明軍的屠戮。
與此同時,禮敦也帶著赫圖阿拉計程車兵從城門口衝了出來,朝著這些潰兵殺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雙方兵馬混在了一起。
這次,赫圖阿拉損失也不小,在守城戰之時,也有好幾百士兵的傷亡。
這對於士兵數量本就不多的赫圖阿拉來講,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沒過多久,李成梁手中的那些步兵也衝了上去,和這些人混戰在一起。
這些潰兵驚恐萬分,朝著來時的方向不斷亡命奔逃。
然而,他們並沒有迎來生的希望,就在他們以為自己逃出昇天之時,一支明軍騎兵出現在他們前面,揮舞起了手中的屠刀。
殺戮再次開始,血腥,不斷瀰漫。
李成梁可不會放過他們,下達了屠殺令。
不要俘虜,一個不留,全部殺掉。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赫圖阿拉城門口已經被肅清乾淨。
對叛軍的追殺,並沒有因為天黑而停止。
李成梁幾乎將手中所有能撒出去計程車兵全部撒了出去,這一次他要將王杲徹底消滅。
領軍大將當然不可能親自率領士兵追殺潰軍,他將自己的行營,放在了赫圖阿拉城中。
絕昌安在城中的住處,自然成了李成梁的駐紮地。
大廳之中,李成梁佈置著追擊任務。絕昌安坐在大廳裡,他的兒子禮敦站在身後,小聲地說著赫圖阿拉的戰事情況。
覺昌安時而皺眉,時而臉色陰沉,時而鬱悶。
當他聽到城中的戰損情況時,臉色不由自主的黑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正在安排戰事的李成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李成梁能夠在王杲攻城之時,從而派出援軍,城中的損失絕對沒有這麼大。
換位思考,他也能明白李成梁這樣做的原因。
赫圖阿拉的損失情況,和李成梁又有什麼關係?
畢竟又不是他的人,死多死少,沒有什麼關係。
對於這個原因,除了無奈只有無奈,這也是沒有辦法,不可避免之事。
李成梁安排完戰事,看向一臉鬱悶的覺昌安。
“你在那想什麼?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李成梁忽然問道。
覺昌安回道:“沒想什麼,只是在想,這個王杲的膽子怎麼有這麼大,竟然敢跑過來攻打我,更沒想到他還要攻打大明。”
“這有什麼想不到的,有些人手中稍微有點實力,就想著造反,他們也不看看,手中的仨瓜兩棗,又能有什麼用?”李成梁的聲音變得不屑。
李成梁從來沒看得上王杲,此時更加看不上。
“你也不用擔心,這次你們也有很多功勞,我一定會上報陛下,好好說明你們的功勞。”李成梁說道。
李成梁的這番話,讓覺昌安有些意外,和他打了那麼久的交道,早也知道李成梁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是一個唯利是圖,只進不出的人,這次能主動說出替他們請功,確實意外。
想了想也明白了這後面的原因,畢竟他的孫子現在正在宮中,誰也不敢保證他以後能不能混成皇帝的心腹。
如果有朝一日,他的孫子能夠提督東廠,或者成為司禮監中某個管事太監,李成梁就算再怎麼厲害,也沒有辦法和他的孫子抗衡。
想到這裡,覺昌安的氣勢比剛才多了一些,“那在下就提前謝過總兵大人了,如果沒有總兵大人的話,恐怕現在赫圖阿拉已經被王杲那個狗東西拿下了。”
“不用謝,這是我們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