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吧,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不能有任何差池,今天晚上我會住在這裡,明天一早我會離開,在我通知你動手之前,這幾天你就靜靜的待在這裡,不要有任何走動,千萬不能被別人發現,如果這個時候你被別人發現,那我也保不住你。”
趙老六急忙回道:“大人放心吧,在下肯定會安分守己。”
周北光又叮囑了幾句,隨後回房休息,躺在床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床邊的櫃子上點了一根蠟燭,昏黃的燈光在房間中不斷閃耀,周北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著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殺掉朱德昭,同時再殺掉趙老六,那麼就能洗清他身上的嫌疑,到時候就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雖然他和很多人都有合作,周北光相信那些人肯定不會出賣他,那些人和他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出事,那些人也會跟著倒黴,唯一的不安分因素就是朱德昭以及趙老六了。
沒辦法,誰讓朱德昭是萬曆的人,誰讓趙老六現在已經暴露了。
一夜匆匆而過,周偉光起得很早,在城門剛剛開啟之際就進了城。
來到戶部,他又和之前一樣跑去與朱德昭攀談,這幾天一有時間他就會去朱德昭那裡,說一些閒話,時間就這樣靜靜的過去,轉眼之間就是三天後。
這天,昌福酒樓二樓,雅間之中,周北光已經讓店家張羅了一大桌子酒菜。
飯菜非常豐盛,此時又是夏季,瓜果蔬菜,數不勝數,雞鴨魚肉應有盡有。
周北光站在酒樓門口駐足觀望,有些煩躁的等候著朱德昭的到來。
道路盡頭,出現了一輛馬車。
周北光看著過來的馬車,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這馬車上的人正是張泰鶴。
他認識這輛馬車。
張泰鶴的馬車停在了周北光面前,張泰鶴走下馬車,“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要請客吃飯?”
周北光並沒有把自己的打算告訴給張泰鶴等人,所以張泰鶴這些人並不知道周北光的目的是什麼。
在得知周北光請他們吃飯之時,他們還很疑惑。
雖說之前周北光也喜歡請客吃飯,但每一次請吃都有一個具體的名頭或者原因,可是這次什麼都沒有,只是說要請客吃飯,而且主要物件還是朱德昭。
這就讓張泰鶴他們更為疑惑了,想不明白。
“周兄突然之間請客吃飯,屬實讓我有些難以理解啊。”張泰鶴來到周北光面前,開口說道。
周北光笑道:“怎麼,請客吃飯你都不願意,又不用你花錢,白吃一頓,難道不好嗎?”
“哈哈哈。”
張泰鶴哈哈笑道:“白吃一頓當然好,這世界上最好吃的飯就是白來的飯,但是我不明白,周兄為什麼要宴請朱德昭那小子?雖然他也算得上是宗室子弟,可地位與當今陛下相比,實在差的太遠,何必呢?
再說了,他又是銀庫大使,萬一被他發現個什麼蛛絲馬跡,那該如何?”
周北光冷笑道:“哼,正是因為他是銀庫大使,所以我才要請他吃飯。”
看著面帶冰霜的周北光,張泰鶴的心中忽然湧現出一個不祥的預感。
他壓低了聲音,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什麼人注意過來,便對著周北光小心翼翼的說道:“莫非今天這飯是一頓鴻門宴?”
周北光目光如隼,盯著張泰鶴,“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
張泰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也沒法阻止,再說了,他和周北光已早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他也不會阻止,既然周北光願意鋌而走險,那就讓他去吧,反正事情敗露之後,最先受到影響的人不是他,而是周北光。
隨後,又有幾個戶部和兵部的官員到來,這些人都與周北光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他們也參與了銀幣倒賣之事。
當所有人都到達之際,朱德昭這才慢慢悠悠的前來。
朱德昭倒也敞快,沒有坐車也沒有坐轎,靠著兩條腿一步一步的來到了周北光面前。
周北光看著過來的朱德昭,當下就拱著手,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哎呀,朱兄弟,你可算是來了,讓在下好等啊。”
朱德昭笑道:“周大人難道來的這麼早嗎?倒是在下有些事情,耽擱了一下,故此來的這麼晚,還請大人見諒。”
周北光毫不在意的說道:“誰還敢說自己沒點事,這不妨事,不妨事,快快進快快進。”
周北光非常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