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能用。
上次,秦藩並不知道皇帝忽然讓挑選宗室子弟進京是為了什麼,為了防止損失到自己的利益,秦藩推薦的宗室子弟基本上都是那些最底層最貧窮的人,可如今,隨著萬曆在京中的動作,各地訊息靈通的藩王也知道了萬曆讓宗室子弟進京是為了什麼,要是等到朱德昭任銀庫大使的訊息傳播下去之後,那麼情況就會大為不同。
入宮為天子門生,出來後還能在朝中任職,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吏,但有著皇帝門生的名頭在,以後肯定不會太差。
這個時候,那些宗室們自然不會把這個好機會讓給貧窮的親戚,親王一級的或許看不上,可郡王一級的,就說不定了。
那些身家不錯的人,和出身貧窮的人是根本不一樣。
出身富貴的人,想的就會很多,也會有很多顧慮,出身貧窮的人,為了擺脫貧窮只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萬曆,大機率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有錢有勢的人就不一樣了。
身家好的人其實也能用,但不是現在,最起碼也要等到基本盤出來之後才可以。
看著冊子上的這些內容,萬曆想到了很多,最起碼也要讓人過去實地挑選一番,或者實地調查一番,不能輕易選擇,這事關基礎,不能輕易而定。
萬曆放下手中的冊子,看向潘晟,說道:“這冊子朕就先收下了,愛卿勞苦功高,朕是看在眼中,實在是人臣之表率。”
被皇帝誇讚,那可是一件好事,美的潘晟當下就樂樂呵呵的向萬曆行禮告謝。
“愛卿先下去吧,朕還有些事要處理。”萬曆說道。
潘晟再次告了一聲謝,便退出了書房。
人選萬曆自有打算,不能讓禮部的官員前去,這些人和萬曆不是一派的,無法做到和萬曆一心,要是有些蠅營狗苟,對萬曆的影響最大,應該找一個可靠且忠心的人去。
不久,萬曆就想到了人選。
那就是張鯨。
張鯨現在還在京營中當中軍太監,目前京營中已經有了參贊等職務,張鯨的作用不是很大,讓他去一趟開封最為合適。
想了想,萬曆就讓田義去把張鯨找來。
等張鯨來到書房後,萬曆發現,這個曾經膚色白皙的太監,此時卻成了大黑臉,比之前黑了好幾度。
張鯨也是個狠人,中軍太監當然是不用訓練的,也不需要做什麼雜事,但張鯨自從進了京營後,就一直處在第一線,太陽曬得多了,自然就黑了不少。
這其實是張鯨的一個小心思,曾經的好友陳增,本來還不如他,要不是他的話,陳增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管庫太監,可是如今,已經成了外帑的掌印太監。
自從萬曆設定外帑後,張鯨就明白外帑的重要性,說是萬曆皇帝的錢袋子也不為過,這麼重要的一個部門,自然備受皇帝重視。
他張鯨雖然也是京營的中軍太監,也算是地位險要,可和陳增相比,確實有所不如,這軍營之中,又怎麼能比得上皇宮?
所以,他就想回到皇宮。
將自己的曬得黑一些,是對自己勤勞工作的最好證明。
雖說有些小心思,可張鯨對萬曆依舊忠心,在京營中做事也確實恭謹。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張鯨,萬曆說道:“看來你最近在京營沒少吃苦啊。”
張鯨回道:“為皇爺做事,不苦!”
“是真不苦還是假不苦呢?!”萬曆笑著問道。
張鯨恭謹的說道:“回皇爺,苦是苦了一點,可奴婢覺得,這點苦完全可以忍受,為皇爺做事,奴婢不覺得苦。”
“哈哈哈哈,這才是實話。曬的就像是黑炭一樣,這要是不苦,那什麼叫做苦?!”萬曆笑著說道。
“長話短說,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交給你去做。”說著,萬曆拿起了桌子上的冊子,接著說道:“得讓你去一趟開封,給朕選一些忠厚可靠的宗室弟子過來。朕思來想去之後,覺得這事只能讓你來做。”
張鯨自然知道今天萬曆讓他來的目的是什麼,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如果能夠抓住,勢必會再回巔峰。
“奴婢一定會謹遵皇爺旨意,做好此事。”張鯨磕頭行禮。
張鯨走後,萬曆出了一趟宮,前往皇宮北邊的那個巨大工地,看看如今的宗學建設的如何了。
宗學是由外帑出錢,由兵部施工隊建設,和普通的徭役並不一樣,在金錢的誘惑之下,那些工人的工作積極性很高,施工隊的建設速度很快,基本上已經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