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倒是巧妙,龍子龍孫,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麼稱得上是龍子龍孫呢?”朱德昭連連反駁。
周北光卻走到朱德昭面前。拉住了他的手臂,笑著說道:“朱兄弟,不用說這些妄自菲薄的話,這裡又沒有其他人,只有你我兩人在此。
你身上流淌著的血脈自然是龍子龍孫,說得難聽一點,如果在洪武永樂年間,說不定在下還要跪下來喊你一聲王爺呢。”
這話把朱德昭嚇了一跳,連連後退,“這話可不敢胡說,在下只是一個本本分分的普通農民可不是什麼王爺,大人以後可不要說這話。”
與此同時,朱德昭的心裡起了疑心,平白無故就上來和自己套近乎,事出無常必有妖。
這個什麼邪祟肯定也是他瞎編出來的,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想到這裡,朱德昭漸漸的收起了剛才那副慌張的樣子,他問道:“趙大人,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只不過在下確實是個普通人,但如果能幫到大人,大人但說無妨。”
周北光見朱德昭同意下來,沒有多想,便認為自己計謀得逞,於是他又拉住朱德昭的手,笑著說道:“朱兄弟其實也不用什麼太多的方法或者什麼手段,根據那神醫聖手說,只需要朱兄弟陪著我吃一頓飯,讓我多吸一吸朱兄弟身上的正氣就好了,就這麼簡單,沒有什麼太複雜的事。”
吃一頓飯就能治好身上的邪祟,這件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在大明皇家學院裡學習了那麼長的時間,朱德昭也明白一些道理,在萬曆那唯物主義薰陶之下,他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還有如此古怪的病症。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猜想著周北光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
在思考的同時,他又問周北光,“既然陪大人吃一頓飯就好,那在家就陪大人吃一頓飯吧,只不過在下窮苦,身無長物,恐怕掏不起飯錢。”
周北光見朱德昭已經上套,當下就哈哈大笑著,“既然是在下請朱兄弟吃飯,那肯定是在下掏錢,又怎麼可能會讓朱兄弟掏錢呢?在下再怎麼不是人,也不會做出這種欺辱朋友之事。”
這話聽的朱德昭心中冷笑連連,欺辱朋友,我和你是朋友嗎?咱倆才認識幾天啊?
話雖這麼說,可表面上還是要維持住,必須要試探出他最真實的目的是什麼。
於是,朱德昭便佯裝高興,朝著周北光拱了拱手,大聲笑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戶部是朝廷六部之一,這裡規矩極多,地位尊崇。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吏目,如果沒有大人照料,恐怕在這衙門之中將會寸步難行。”
花花轎子抬人,朱德昭這番話說的周北光高興不已,再加上他本來就有加害朱德昭的心,兩者雙管齊下之下,讓他沒有多少懷疑,當下就拍著胸脯將這事敲定下來。
“既然如此,那三天,在下在昌福酒樓擺上一桌子,到時候在下也會多找幾個人過來作陪。”周北光笑著說道。
當然要多找幾個人過來作陪,必須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讓趙老六將自己擊傷,讓趙老六將朱德昭擊殺,讓趙老六斃命。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洗清他身上的嫌疑。
“好好好,到時候我跟著你一起去。”朱德昭同意下來。
見朱德昭已經同意,周北光沒有在這裡多停留,隨意的又和朱德昭說了說幾句家常,便急匆匆的離去。
看著周北光那急匆的身影,朱德昭心中冷笑不已。
事出無常必有妖。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吏目,戶部侍郎啊,你是高高在上的官,卻要請我吃飯,還用那麼荒唐的理由,你這不是此處無銀三百兩嗎?”朱德昭冷笑幾聲,隨後又開始了忙碌。
下午時分,他又去了皇宮,將這件事情稟報給了萬曆。
書房之中,萬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朱德昭,眉頭緊緊皺起。
周北光是案犯嫌疑人更是幕後黑手,趙老六是他的打手,現在趙老六已經被刑部那邊查到,按理來說,周北光此時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擺脫趙老六和他的關係,在這種危機時刻,他怎麼又有心情請朱德昭吃飯呢?
擺脫關係最常用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殺人滅口,一種是製造不在場的證明。
萬曆眼睛微微一亮,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殺人滅口,不在場的證明。”萬曆眼睛明亮,他抓住了。
“朕明白他想幹什麼了。”萬曆看著朱德昭。
眾所周知,朱德昭是萬曆的人,讓朱德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