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己恐怕小命休已。
她可不覺得麓王世子看中的完全是她這個人,要是父親廢了,安國公就徹底衰落了下去,麓王府恐怕不會再承認她和世子的婚事。她爹再怎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好歹也掌握不少兵權,若非為了這個,她哪有那麼容易攀上麓王府的高枝。
然而廢人是不能繼續掌握兵權的,偏偏父親又沒有長成的兒子。以往那些庶子全被母親暗中害死了,如今府內只剩一名幾歲的稚童,根本不頂事。就這個,還是母親實在生不出兒子後,不得已去母留子抱養的。
白玉樓半點沒去關注外頭的動靜,倒是薛輕雁,掃了一眼妹妹,眼波流轉,升起一些壞心思。她傲嬌地一抬下巴,對周圍宮人示意道:“妹妹做錯了事,免了懲罰也就罷了,怎麼行刑也不去看?這樣如何能吸取教訓,下次不再犯錯?請二小姐出去觀刑吧。”
“是。”宮人立刻領命,半強迫地“請”了薛明月出去。
安國公正痛不欲生,施杖者一點沒留手,每一下都打得又穩又狠,這時二女兒出來了。
不用想都知道,她不僅不是來救自己的,反而是過來看好戲的。安國公頓時恨上心頭,用吃人的目光瞪過去。
薛明月縮了縮脖子,她也不想過來觀看,可她被幾個人架著,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父女倆互相折磨了好半晌,終於等到了杖刑結束。安國公被人像狗一樣拖回正廳內,去向帝王謝恩。
聽著他彷彿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的虛弱聲音,白玉樓依然面含笑意,彷彿剛剛下令打人的不是自己一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