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全粘自己身上的,還把吳半仙逃跑的事都要扣在他們頭上,說他們知情不告是故事要和國家民族作對啊。
讓這大帽子扣上了,有理都說不清了,老吳沒辦法只好解釋說他們是縣裡的遷墳隊的,屬於縣裡的管轄,要找他們的領導那劉幹事。公安一聽是縣裡了,態度也稍稍的放緩了不少,因為他們有不少人還是民國時期的公安,後來被收編了,工資還是按以前的量照發,但這換朝代了總是懸著心,對於縣裡頭的那些領導幹部都比較尊重,生怕自己被擼下去了。
所以就叫人去縣裡找來了劉幹事,那劉幹事直接說他擔保遷墳隊的幾個人沒殺人只是誤會,讓他們再好好查查。就這麼樣讓他們現在等待室裡坐會,把老四和小七單拎出去做筆錄。其實大部分人都出去抓吳半仙了,這一條人命和整個倒賣大煙犯罪利益鏈相比還是差的挺多。只留下那麼幾個人負責這件事。
老四這次是一點都沒敢隱瞞,把他們去了之後在門外聽到的古怪聲音,和從裡面出來的驚慌的年輕人都比較詳細的描述給做記錄的公安聽。可當說到那年輕人,這公安卻突然翻出一堆紙,從裡面找出一張,那紙上面寫著許多的字。居然是對一個人的描述,老四和小七聽完之後異口同聲的說:“那天從裡面出來的就是他!”
隨後把老四和小七都放出來,讓劉幹事去說了會話之後,他們就一塊出了公安局。每當離開公安局大門的時候,老吳總感覺那有些髒亂的街道特別的好,總之就是比公安局裡面舒服多了。
這一大早他們又去了羊湯館,這次倒不是去吃飯的,只是為了借個地方說話。上次的六安瓜片還剩的不少,那掌櫃的都留著。就等著他們下次來的時候再喝。
還是那個那小屋裡,哥幾個都受傷了,只有胡大膀沒啥事,但腫了隻眼睛,還有些委屈的嘟囔說:“我哪知道昨晚幹什麼了,感覺自己好像是睡著了,夢裡面發財了,哎呦可多錢了。但不知從哪出來一堆小猴子,抓我身上就不鬆手。眼瞅著那錢就要讓人給拿跑了,給我急的不行。哎不是我說,你們當真是被我打的?那些小猴其實是你們?”
“你他娘才小猴呢!罵誰呢!又欠揍了是不?”老四捂著下巴嚷嚷起來。
老吳合手搓了搓臉,特別疲倦的說:“好了,別吵吵了,都不累是麼?胡大膀你等回去的。現在劉幹事在這我沒法說,你等著。”
胡大膀則不服的腆著臉說:“等著就等著,你能咋地?”
劉幹事知道他們這一晚上過的不容易,好像還打起來了,都一身傷也沒好意思問。在來羊湯館的時候他是最後一個進屋的。讓掌櫃的下了一鍋麵條,讓他們吃。
這跟趕墳隊的這幫粗人不一樣,劉幹事心細到正地方,正趕上他們惹餓的不行,麵條就來了,這老吳就特別感謝這劉幹事,還邊吃麵條邊問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公安都說什麼了。
劉幹事穿的藍色的小褂,坐在一邊抽著煙說:“是跟那個兇殺案有關係,多虧老四和七兒沒進去,據說那滿院子都是血,這要是腳底沾了血,又沒抓到兇手,你們吶,懸!可話說怎麼不去公安局報案啊?這點我也想知道。”
老四聽了劉幹事的話就低著眼睛轉了幾圈,抬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們當時只是覺得不對勁就沒進去啊,根本沒想那麼多,我哪知道里面殺人了,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結果弄成這樣了,我們也不想的啊!”
據公安調查的情況來看,前一陣子許多人藉著老天爺降罪的名義賣東西,這裡面就有烙餅鋪一個,說什麼不吃烙餅那今年過不去,反正是有不少人信,那幾天買餅的人挺多的,牛村長就算是一個。
其實這種缺德事並不是那烙餅鋪的老爺子乾的,這老爺子為人是很正直的,他絕對不會賺這種缺德昧著良心的錢。可他那小徒弟鬼心眼多,見別人賣東西都這麼幹,他也偷著出去傳不吃餅今年過不去,讓人家來他家這買餅,有時候經小徒弟轉手他還能撈點小錢賺賺。可這種事用不了幾天都都明白過來,所以老爺子自然也就知道了,怪不得那麼多人一塊來買餅,原來是被小徒弟給忽悠來的。那老爺子可特別的生氣,就找著小徒弟理論,而且還不讓他在這幹了。
這小徒弟說不幹行啊,你得給工錢,要不然白乾這麼長時間哪有這麼好的事。一聽還想要錢,這老爺子當時更急了,也是脾氣急,直接就把砍柴的斧頭仍在那磨盤上,說要錢沒有,要命你拿去吧,你敢嗎?
這個所有人都不能做的太過了,說話也一樣,本來就是一件小事,結果讓老爺子脾氣把小徒弟也給弄的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