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演什麼戲啊,別害我啊。
後背酥麻麻得很,陰風颼颼的,像是被人的寒目狠狠地剜著。
怎麼,氣氛這麼的……怪異啊……
庭院深深,楊柳鬱郁。
恍神間,望著一席白衣盤膝坐在蒼竹下的梓泉,斑駁的竹葉影灑在他身上,脫俗絕倫,他的手指搭在琴絃上,秀白的肌膚同河輪美玉質地的琴徽一種顏色,一樣泛著溫潤光澤。
這一刻的梓泉,眉目與我魂牽夢繞的溫玉極其相似……
但也僅此而已。
他突然抬頭,朝我擠擠眼……
我一愣,旁邊的一個小童子低頭恭敬的雙手遞過來一隻玉簫。
幹嘛……
不是讓我陪奏吧,這廝真當我是三陪啊……陪聊、陪煎藥、陪奏曲……
寒一個,他真當我是神仙,再說我也不知道他要奏什麼曲兒啊。
風輕輕的吹著,竹葉簌簌作響。
他肩上散落著落葉,修長的手熟練的撥著琴絃,我恍神的將玉簫執在唇邊,輕輕附和著清幽的琴聲,湖面上波光粼粼,片片如飛絮兜頭而來,美得不似凡間。
“君不見,那!紫嫣紅的背面,
有太多太多,流淚滴血的笑顏。”
我一愣,這是《君不見》……
梓泉在這兒唱這首曲子是為何?
“心不宣,從眼神刺進心裡面,
有太深太深望穿秋水的愛戀。”
天黑天亮的每一天,
心起心死的每一個瞬間。”
梓泉俯身撥著琴絃,清醇的聲音傾瀉著醉人的吟唱,卻亦寂寥。
“君不見,那紅牆內外紫禁城之戀。”
瞥一眼,
殿裡掛著的“梓進城”匾。
我一呆滯,身形挺立,優雅的執著唇邊的玉簫差點吹岔氣……
“刀和劍,把有緣人分天下的兩邊。
心不宣,誰人顛覆那善變的誓言。
爭鬥後,想念那美麗浮華的容顏。”
清幽琴聲伴著竹葉碎碎細語,
我還在尋思卻已音絕,梓泉起身斜抱著琴,身形修長,衣袂被風吹得飄蕩翻飛,他遙遙望著巽王,聲音不大卻亦有力,“皇上為臣求長生不老術,無故挑起四國戰亂,令有緣痴情人分離,百姓流離失所,臣乃罪孽深重,如今臣承蒙義妹醫治身體好轉,希望皇上收回成命,重建後湮宮,撤掉對於宮主後翎的追�